小赵大概有什么话唠体质,一说就停不下来。
“温先生表面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是他吃过的苦,不比您少。”
“温先生八岁就没了父母,在这一家豺狼虎豹中长大,还能长得这么优秀,真是温家祖上十八代一起保佑了。”
“姜小姐,您以后,多疼疼我们温先生吧。”
这时,熟悉的车开了开过来停下,玻璃窗摇下,是温九思那张帅气得惨绝人寰的俊脸,姜楚楚心里一慌,嘴东表情不懂地说。
“小赵……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跟温九思相比,我才是那一朵娇花吧。”
小赵突然笑了起来,“姜小姐,这您就错了,温先生心里柔软起来,可不是用娇花能形容的……但是他最柔软的地方,一直都是你。”
随后,他仿佛失言似的,低下了头。
小赵说,“一直”。
为什么是一直?
姜楚楚有些心不在焉地上了车。
她一直在回想着小赵的话,还有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一个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问题,逐渐浮上了水面,或者说是这个问题她曾经疑惑过,但是被她人为的忽略了。
那就是,既然王叔叔是她的臆想,那温九思说过的,是受王叔叔所托去南城见她,自然就是谎话。
那远在京都的温九思,到底是怎么知道南城有一个她的?又是为什么,处心积虑的出现在她身边?
她不是怀疑温九思对她的感情,她只是……她只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她,这世界上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但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可是温九思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仿佛……认定了她。
一时间,姜楚楚心烦意乱。
车忽然被一踩刹车停下。
温九思的眼光透过后视镜钉向后排悠哉望风景的小赵。
“下车。”
小赵:“……”
小赵:“温先生,不是……说好了顺路去咨询室呢?最近您总不去,但是指名您的患者见多不见少,这样下去,医生们都要——”
“根据绩效,再涨一成工资。”温九思干净利落地截断了他的话。
“现在,你可以下车了。”
毫无商量余地的暴君!小赵敢怒不敢言地下了车,然后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汽车重新发动。
温九思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刚才跟小赵聊什么呢?他笑得那么开心。”
姜楚楚满脸无语,“……”
不是吧,小赵的醋您也吃?
不过说到这里,正好,“我有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