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往都是第一个来美术馆,也不怎么和人交际,默默地摆好自己的画具,对着今日讲台上白教授拿出来的馆藏化作仔细的临摹,而每次白教授来对众人的临摹进行点评,姜楚楚的画永远都是最出彩的,无论是线条还是用色,她总能在忠于原画的基础上,大胆地加入自己的理解,使之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但是休息的间隙,若是有人去特意和她讲话,姜楚楚也不会高冷地扭头,而是可以准确地叫出这个人的名字,和他对话。
那个在南城酒会上一枝独秀的女人仿佛被遗忘在了南城,而在这个没有人认识她的京都,她就只是姜楚楚,一个有着一技之长的女孩儿而已。
几天过后,终于有憋不住好奇的人问她。
“楚楚,白教授为什么会将你从南城挖过来啊。”
姜楚楚停下画笔,回答得认真,
“因为白教授说我是她见过的最有天赋和灵性的学生。”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逐渐,她以一种柔和的姿态,融入了这十几个未来的画家之间,姜楚楚也突然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些青涩校园里的单纯。
她学习的地方是京都国立美术馆其中的一间房间改成的教室,可是这里平常人来人往,许多慕名而来的美术爱好者,或者是用想用热爱美术来增加自身价值的伪美术爱好者。
所以,姜楚楚觉得,在这里能碰见蓝子期,一点也不意外。
她刚去了个洗手间出来,就看见一楼大厅展台旁边那个熟悉的男人身影,蓝子期正言笑晏晏,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他的旁边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穿着优雅得体,妆容精致,姜楚楚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姜明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