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扔死猫死狗在你公寓门口的公司？”陈姐立即反应过来。
“我猜是。”顾则笙思虑着说道：“这家公司现在是杠上唯尔了，什么都要学。”
“也请你做广告？”陈姐撇了撇嘴，表示这一点是他们学不到的。
“请了我们公司。”顾则笙笑着说道。
“……你们公司还真是荤腥不忌。”陈姐不禁无语。
“大环境之下，已经很少有公司能像关子墨这样守得住品牌底限了。你上次不是还和我说，有四星级酒店开始做外卖，和你们小店抢生意？其实是一个道理。”顾则笙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倒也是。”陈姐点头，用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顾则笙：“看来你和关总的感情很好嘛，啥时候都不忘夸夸他呀。”
“我说的是事实，又不是无中生有。”顾则笙轻扬下巴，一脸的理所当然。
“倒也是。”陈姐眨了下眼睛，一脸暧昧地问道：“你们都这么忙，有时间交流吗？”
“不都要回家的呀。”顾则笙点头。
“只有晚上？”陈姐的眼睛眯得更小了。
“不然呢？白天不用上班去谈恋爱？”顾则笙轻挑了下眉梢，又舀了一大勺冰沙喂进嘴里。
“嘶......你们的身体交流比语言交流还多？”陈姐再问。
“……你想什么呢。”顾则笙的脸不禁一红，伸腿踹了她一脚：“正常交流，不是你想的那样。”
“信你才怪。”陈姐翻了翻白眼，又看了她粉红绯绯的脸，比以前更柔润有弹性的皮肤，小声说道：“你也别害羞，那事儿只要不过度，对身体有好处。不过呢，有些事儿你得注意点儿……”
“知道，书上都有呢。”顾则笙的脸微微一红，低头吃东西，说话的声音都是虚的。
“知道你认字、会看书，就怕你抵不住人家的软磨硬上，就随了他了。”陈姐轻咳两声，教育她说道。
“多虑了。”顾则笙轻哼一声，推开手边的冰沙杯子，拉开椅子站了起来：“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提醒他注意的。”
“要走了？”
“还没吃饭呢？”
“他在等你？”
陈姐斜眸看着她。
“有你这样儿的吗？我还有工作！脑子里想什么呢，好像谈恋爱在一起，只有那事儿可做一样。”顾则笙的脸不禁又是一红，瞪了陈姐一眼后，拎起包就往外走去。
“怕你们年轻贪玩，不知道节制。”陈姐轻挑了下眉梢，用呼叫器让厨房将她安排的打包晚餐送出来。
“不用啦，我们现在都自己做。”顾则笙搭住陈姐的肩膀，一脸娇俏地说道：“我们关总的手艺不错。”
“关总做呀？”陈姐看着她。
“我也有做，我还在学。”顾则笙知道陈姐又要骂她懒，立即为自己辩解。
“家里没人的时候别动锅，你那水平我还不知道。反正你们关总现在愿意伺候你，以后不愿意了，也有钱请阿姨去伺候你，你还是别学了，省得出事。”
陈姐接过后厨送过来的食盒，递在顾则笙手里后，小声问道：
“还准备谈多久？有结婚的打算吗？”
“……我还小呢，不考虑这个。”顾则笙微微愣了愣，笑着摇头。
“也是，结婚以后，做人家的女朋友、可比做老婆有福利多了。”陈姐倒是认同顾则笙暂不结婚的决定。
顾则笙微微笑笑，抱着食盒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站在灯红酒绿的街上，顾则笙突然发现，现在这种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看见老房子被改造成了卖场，满脑子是每天的销售额会有多少，全没时间去感怀忆旧；每天晨起的早安吻、晚上加班晚归要向某人报备、大夏天开着空调睡觉还是会被某人身上的热气热到.......
全都与去年不同了，却又全没有陌生和不习惯。那么自然的，好像一直以来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甚至忘记了，一年前的时候，早起上班她还是一手拿着早点、一手握着方向盘的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