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勇达的被捕虽然在辽源市的上层社会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但此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一来是本身就提前知道,二来主要还是托了姜家老太爷和我岳父岳母决定在省城奉阳过年的光,自打和姜雨薇结婚开始,这一年的除夕守岁我终于是能够在自己土生土长的家里过了。
当然了,以前之所以不回家过年,这并非是因为许多人口中所谓的“惧内”,而是因为我家里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再说两家离的又不远,开车顶多也就是一个小时而已,实际上在往年的时候,我也基本上都是大年初一或者初二就肯定会赶回去的,也许以别人的观念可能没办法接受,但对我而言这却没有任何区别。
把车子刚停在院门口的空地上,也许是因为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我的两个孩子立刻就跑了出来,有些日子没见,他们虽然看上去依旧是虎头虎脑的,但也许是因为经常出去玩闹的缘故,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脏兮兮,看得姜雨薇大为心疼,不过我却觉得无所谓,孩子哪有那么娇生惯养,我就是从小玩泥巴长大的,现在不也一样没病没灾过得挺好?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刚一进院子,包括爷爷奶奶在内,我父母和提前回来的陈铜雀就迎了出来,说说笑笑的进了屋,看到我家人全部都在围着姜雨薇嘘寒问暖,我和陈铜雀颇为无奈的相视一笑,然后就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二月初的辽源虽然还有些寒冷,但在中午明媚阳光的照射下,气温倒也还算暖和,刚找来两个小板凳坐下,陈铜雀就笑着问道:“常思,我听说你那个死对头的二叔又被抓了?”
“呦呵,消息可是够灵通的啊。”
我略显讶异的看了陈铜雀一眼,要知道为了打崔家一个措手不及,无论是姜雨薇的二叔也好还是三叔也罢,在做前期准备工作的时候可都是挑选的绝对亲信,保密性自然不用怀疑,陈铜雀既然能够在这个信息相对闭塞的小村子里知道十个小时左右之前在深夜里发生的事情,这的确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一定是黄少风告诉你的,对吧?”
“还真不是。”
陈铜雀摇了摇头,道:“以我和黄少风目前的关系,我估计他就是知道了,恐怕也未必会告诉我就是了。”
“你们两个也是真有意思。”
我有些头疼道:“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们两个之间本身也没什么矛盾,怎么就闹这么僵了呢?”
“呵呵,我当初本来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用的黄少风,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再加上恃才傲物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你说我们之间能好到哪去?只不过是因为以前还有一层老板和下属之间的关系在,他才不得不给我几分面子罢了。”
陈铜雀冷笑道:“算了,不说他了,要不是这小子对你还算有点良心,你真以为我会对他当初拿四海矿业当跳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好好,咱们不提黄少风了。”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其实陈铜雀和黄少风之间不仅一点恩怨都没有,相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互相成全了对方,要知道陈铜雀这次可是因为黄少风苦心经营的四海矿业赚足了外汇才当上省政协委员的,而黄少风也是在陈铜雀的帮助下才治好了自己母亲的病,按理说双方都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可是他们之间就是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我思来想去,也只能用所谓的五行相克和八字不合来解释其中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