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纯真率性的行为惹得西奥多轻笑不已,看着馨儿的眼神一片温柔宠溺,夹带着一丝复杂之情,看了一会后,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往自己,西奥多又是一声轻笑,别过头去。
“来这里有什么事?”威廉问道。
馨儿嘴一抿,西奥多在这,要不她将要求重新提一下,可能西奥多会帮她说话也不一定。
“我要出去!”她很肯定的又说了一次。
“你!”威廉一拍台子,忍下想掐死她的冲动。
西奥多忍俊不禁,像想到什么似的,向威廉递了一个眼神,轻轻道了一句:“龙凤楼。”
……
咬了一大口雪梨,西奥多随手就把雪梨往人群里一扔,随即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痛呼之声。
“小馨,吃完雪梨了吗?”西奥多嘴里鼓鼓的,有点口齿不清的问道。
“噗!”北堂馨儿忍不住笑了出来,西奥多还真懂自毁形象。
雪梨咬了一半,再也吃不下,一路上西奥多带着她几乎扫街一般吃了不少锐世小吃,这雪梨买来就是为消化用的。问题是吃不下,旁边又没有垃圾堆,咋办?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西奥多拿过她手上的雪梨,甩手就是一扔,人群里再度响起痛呼声。
“来,把嘴擦一下。”掏出手里丝绢,西奥多细心的帮北堂馨儿擦着嘴边果汁,温柔儒雅的举动很难将他刚才乱扔垃圾的行为联系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北堂馨儿直抽眉角,接过他手上的丝绢胡乱的擦了一下嘴。刚才西奥多的举动已吸引了不少目光,她可不想被人当猴子看。
她隐隐觉得,身后那道目光可以幻化成利剑了……
很是佩服西奥多的勇气,还真敢在威廉面前这样子……有血缘关系就是不同的,起码威廉不会立刻在她面前动刀子。
西奥多微微一笑,直了直身子,理了理衣衫:“小馨,出发了。”
“哦。”北堂馨儿一头黑线的拉了拉书蒌,看了一眼立在旁边变成了冰箱面的威廉,朝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跟在了西奥多后面。
威廉睁大眼睛,这女人敢无视他?!
敢情是活腻了!
他们刚进来就已经被居沧海盯上了,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给居沧海看的,引起居沧海足够大的兴趣。
三人很是悠闲的吃着菜肴,待到快吃饭,就见一位身着红色锦袍头发半白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拱手相迎道:“这位贵客,鄙某姓居,名沧海,请问能否与贵先生坐下相谈?”
居沧海倒也很直接,一来到就自报的家名,北堂馨儿诧异不已,连忙把嘴上的油渍擦干,居大老板亲自出现!这也太直接了吧。
看了身旁两人一眼,见两人气定神闲的,不用问,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位小哥不必客气,请尽情吃饭,居某自就就行,不好意思打扰了。”居沧海双眸很锐利的注意着北堂馨儿的细微举动,连忙出语恭迎着。
“素闻居老板大名,今日一见闻名不如见面,小生有礼了,居老板请。”西奥多很客气的站起相迎。
两人客套了几句,就坐了下来。见老板亲自出现,小厮们立刻换上了极品香茗,浓郁的茶香缭绕四周,让人心神一震,西奥多捧起茶碗,盖了盖茶盖,慢慢的品着香茗。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果然是世间珍品。”西奥多边尝别吟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名茶,雨前龙井。”
居沧海眼前一亮:“先生果然见多识广,天下诸茶,总不及龙井之产,而雨前细芽,取其一旗一枪,尤为珍品,所产不多,宜其矜贵也,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西奥多。”西奥多淡淡道。
居沧海眼眸掠过一抹异样,很快的平静下来:“原来是西奥多先生,居某有失远迎。”
一壶上等清茗,几碟佐茶小吃,西奥多里凝着一抹优雅之极的笑意,干净修长的手指把‘马’字一推:“将军。”
“啊,哎呀!”居沧海傻了眼,随即一拍脑袋:“高招,真是高招,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西奥多淡淡一笑,拿过茶碗抿了一口清茶:“居老板要再来一局吗?”
“要,当然要,再来再来。”居沧海边说边把棋子摆好。
西奥多把茶碗一放,二人又要开始一轮新的厮杀。
另一边。
“不不不,这步棋不算!”北堂馨儿急忙把‘车’拿回:“不行,我下错了。”
威廉很无奈的看着北堂馨儿,下一盘棋,她回了五六次,回得他都没心情下了。
“你只剩下一个车了。”威廉道。
“我当然知道!”北堂馨儿吼着:“所以才叫你不要吃我的车嘛!”
绿方的棋子被吃得只剩几个字了,只有一个‘车’能攻击,而红方棋子只是没有几个‘兵’,谁输谁赢,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