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随着宣璃的一声冷斥,左诗璇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还不忘往景轩的怀里蹭去,一边哭着一边大喊:“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听得宣璃心都碎了!
“妈,你先休息去吧,我来给阿璇喂药。”
看着宣璃一脸不忍又不得不忍的样子,景轩抱着怀里的小人一派安慰道。
“好,辛苦你了。”
摸摸眼角的酸涩,宣璃叹口气出门,听着里面渐渐小声的哭腔这才叹口气的走人。
“阿璇乖,不要再哭了,嗯?”
“呜呜……”
虽是收敛了哭腔,可到底还是扁着嘴巴不肯吃药,景轩只好拿出杀手锏!
“唔……”
一口一口的灌下,忍着心里的欲望,舔舐着那柔软的唇瓣,景轩连这药的苦涩都忘得一干二净。
“轩哥哥……”
早已习惯景轩如此对待自己,虽是不懂其中的涵义,可左诗璇却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糖!”
伸着小手往景轩面前摊开,左诗璇这一脸无辜又无知的样子看的景轩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说了只能吃三块的,谁叫你刚才一口气吃完的,嗯?”
抱着怀里的小人,景轩一句一句的哄着,仿佛这种生活就会一直延续下去似得。
……
“景先生又没吃饭?”
“唉……”
摇头叹气,管家和医生都一脸无奈的样子,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可惜还没有找到任何想要的消息,唯有景墨染一人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阿璇,你说我们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偌大的卧房内,景墨染抱着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是那件沾满血迹的睡衣,已经干涸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血衣安静的被景墨染摩挲着,那一脸沧桑的表情看得人于心不忍。
“可惜我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真想要一个跟你一样的女孩,要是女孩该多好呀……”
从医院里醒来之后,景墨染就陷入了这种自我折磨的状态中,对于已经完全恢复记忆的他而言,简直是一种慢性自杀。
每一日,他都要想起自己曾经对左诗璇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那些曾经伤害她的画面,都像是被刀割一般让自己生不如死。
更不用说自己这般日日苦等的消息。
“景先生!警察局电话!”
当管家抱着手机冲上来的时候,可见他对此事的希望。
十分钟后,景墨染第一次在这一个月中感到自己还有心跳声,尤其是在听见这样的消息之后。
“你说桑密死了?”
“对,我们根据尸检报告显示,这具顺流而下一直漂流在岸边后被渔民发现的尸体,就是桑密本人。”
闻声,景墨染微微怔愣,半晌才抬头不可置信的抖着嘴角:“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他已经想到了,桑密都能死,那么……
“对不起景先生,我们知道您很难过,但左小姐的情况……”
说不下去的警察已经摆明了态度,可景墨染却是……
“不……不会的……不可能……你们什么意思,不想再找下去了是吧?好……你们不找,我请别人去找!”
一脸暴戾的从警察局离开,可刚坐上自己的车子,景墨染就忍不住捂着胸口的股股揪疼蜷缩了身子。
“阿璇……阿璇……”
一滴滴热泪不停地流淌,景墨染忽而想起当初自己失踪的时候,左诗璇不远万里冒着海啸的风险去冰岛寻找自己,那样的坚定,那样的不放弃,他怎么能忍心!
“没关系……阿璇,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一定会等你,即便是……我也会一直守着你。”
后视镜里映照出脸色发白的面孔,经此一事而暴瘦的连 骨都出来的景墨染,怕是连他自己也认不出来了吧。
五分钟后,景墨染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刚要给私家侦探打电话,却被手机堪堪响起的震动声打断。
“景先生,您好,我想有个人一定想见。”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景墨染难得浮起一丝情绪,瞬间脚踩油门疾驰而过。
“您好,景先生,这位就是……”
“我是庄宥凝的妹妹庄淑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