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南城市的人都知道这个从海外杀回来的巨商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景墨染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左诗璇前去墓地祭拜自己的祖籍,可是……
左诗璇是已经破产的景轩未婚妻的消息可是早三年就传遍的,如今回想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未婚夫尸骨未寒,未婚妻就急着改嫁,这样的名声让左家的两位你老人连大门都不敢出了,可是自己的女儿又何曾好受过?
“轰隆……轰隆……”
铺天盖地的雷声轰鸣,不知道是为了谁在喊着冤屈,景墨染的头顶上立刻被保镖撑着一把黑色打伞,可左诗璇却是纹丝不动,仿佛那流不尽的泪水比这倾盆雨水还要流淌许多。
眉眼紧皱,手上夹着的细烟被丢开,景墨染看着那个被打湿的娇躯满心都是说不出的心疼和大怒,凭什么景轩死了还要得到自己女人的心,凭什么!
“你哭够了没!”
“呜呜……呜呜……”
头顶上的雨水被挡住,左诗璇缓缓抬头望着那一张魔鬼般的脸庞撕心裂肺的喊着:“轩哥哥被你害死了,你站在他坟前都不觉得害怕吗?”
静谧又空荡的墓地上,左诗璇的嘶喊声顺着层层水帘不知传到了何方……
可景墨染却是劈手扔开手上的伞拉着左诗璇就往自己怀里压来,他只想狠狠地吻上那说着让人心痛话的樱唇,让她好好的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呜呜……唔……放开……”
挣扎的动作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景墨染来势汹汹的动作志在必得。
无论是两人的对话,还是左诗璇的哭闹,亦或者是景墨染的怒气,都一一在这雨水中被深刻的感受着!
“放开我……放开我……”
即便是车队已经像黑色长龙一般离开,可那沙哑的喊声仿佛还停留在原地。
黑色帽衫下的脸庞早已褪去了稚嫩,可谁又能想到这个从天之骄子到家破人亡的少年才不过在人间经历了数日的折磨便已经如斯了。
“阿璇……等我……一定要等我……”
捏紧的拳头里被一片玻璃渣咯得生疼,流出的一丝丝鲜血同样融在了这浑浊的雨水中。
当云雾拨开放出无数灿阳时,墓碑依旧是生硬冰冷,墓地依旧是空荡无人。
唯有被压在床上的左诗璇才能感受到那彻骨的折磨和此起彼伏的热浪……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阿璇?怎么总是说小孩子的话,我们都结婚了。”
“你骗人!没有!根本没有!”
“哦……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结婚证书给撕成碎片就当做没有了?呵呵……你也太小看政府的办事能力了吧?还是说……你也太小看我的办事能力?”
压着左诗璇紧扣在怀里,不容她有一丝的挣脱和逃离,景墨染的话低沉的响彻在耳际,分明要摧毁她仅有的一点点心智。
“景墨染……”
“嗯?”
扬起的尾音噬骨的压抑,身上的动作未停,嘴角还在吻着左诗璇的眼泪,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插刀一般。
“我恨你……真的……我好恨你……都是你……你就是魔鬼,你就是来摧毁我的魔鬼,你杀了轩哥哥,你杀了轩哥哥……”
“是吗?”
闻声,景墨染的动作微顿,可是满胸腔里的酸涩仿佛让他的溶化了,一腔怒火趁着那灼烧的痛感迎而直上!
“阿璇,你知道吗?”
一把翻过身下的娇躯,景墨染捧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庞,对上那空洞中迸发着恨意眼神,丝毫不避不让的盯着……
“你的轩哥哥死的时候,你可是正好在我怀里呢,如此,我还要感谢你给我做了不在场的证据吗?”
“呜呜……呜呜……啊!”
悲痛中只想抬手狠狠地在这人的脸上扇一巴掌,可是堪堪抬起的手腕就被一把抓住,仿佛连自己的骨头都要捏碎了!
“左诗璇……你真是太没良心了,哦不……应该是太狠心了,你说我害的景轩家破人亡,那又是谁害的我流离失所?为什么你会记得他却忘了我?为什么!”
被景墨染这大吼声吓傻的左诗璇一时间连哭都忘了,真是任由眼角上挂着的泪水自行留下,顺着那娇小的脸庞一直隐没在下巴里,一直隐没在心里。
直到……
“砰!”
摔门的动作将两个人,两颗心终于隔开,挫败的景墨染穿着一身睡袍靠在沙发上一手抽烟,一手喝酒,仿佛要将所有的伤感都淹没了。
可楼上的左诗璇还在抱着被子一边流泪,一边发呆。
失去了清白的她即便是景轩活着也不可能再嫁了,她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她的轩哥哥怎么会就这样无辜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