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美国留学四年,应该有些关系吧?
“你知道亚特兰大的华滋医院吗?丁嘉楠现在在那里治疗。”她犹豫了一下,抬眸看他,“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情况。我给院方发过邮件,但是他们没有丁嘉楠的入院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别的名字,还是对方敷衍我。”
“没问题。”乔牧马上就给那边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委托他去打听。
童晚心紧张地看着他,他一挂断,马上就追问道:“怎么样?”
“要去查,有消息我告诉你……号码给我吧。”他晃着手机朝她笑。
童晚心毫不犹豫地给他打了过去。
他念了一遍号码,认真存好,笑着说:“这是我第一百零一次找你要号码,你总算给我了。”
“你真想要,可以找别人打听。”童晚心拧拧眉,好听的话,她一个字也不耐烦听。多假啊!
“那多无趣,那样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乔牧笑着说道。
“呵呵……”童晚心夸张地弯了弯唇角,转开了头。
乔牧的手机又响了,他与对方沟通之后,直截了当地告诉童晚心,“没有丁嘉楠的消息,因为那种病住进去的中国人只有两个而已,确定不是他。”
是律师骗她了吗?明明说是华滋医院。她咬着勺子,急得心乱跳。魏莲不会是穷疯了,觉得丁嘉楠治不好,把他的心肝肾肺挖了卖了,把他拖去山里埋了?
这念头一出,童晚心坐不住了,付了钱就走。
“晚心……明天可以约你吗?”乔牧大声叫道。
“你再多帮我问问亚特兰大的其他医院,我会请你吃饭。”童晚心扭头朝他挥手,大声说道。
她直接回晟云寒那里了。
除了怀疑魏莲把丁嘉楠剁了,她还怀疑是晟云寒把丁嘉楠全家给埋了。
在门口定了定神,她打开密码锁,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晟云寒正在厨房里!
啧啧……他还真是一个爱做饭的男人!
她故作镇定地走过去,朝他打招呼,“晟少。”
晟云寒看了她一眼,把切好的牛肉摆盘。
“龙肉啊?”童晚心走过去看了一眼,故意问道。
“有你吃的。”晟云寒笑了笑,端着菜往桌前走。
“你每天怎么这么闲?”童晚心忍不住问道。
“我是老板,不用干活,只用下命令。况且,我现在的兴趣在这里。”晟云寒坐下来,指挥她去拿酒杯。
其实童晚心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他很有钱,至于是哪一行,传闻又多又杂,让人瞠目结舌。比如地产,汽车,电商,还有人说他卖违禁品……
她琢磨着直接问他,但若真是他干的,肯定问不出来。心思百转千回了一会儿,她主动拿起了酒给他倒上。
把他灌得晕晕乎乎的,可能会问出什么线索。
“晟少,谢谢你做饭给我吃。”她一手托腮,一手朝他举杯,满唇甜笑。
晟云寒笑了笑,和她轻轻碰了碰杯,抿了口酒,然后站了起来。
童晚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了,掐着她的下巴,弯下腰就吻她。
“这酒叫kiss,所以应该这样喝。”他把椅子拖过来,挨着她坐下。
童晚心想吐回他脸上,谁知道他今天有没有吻过别人?
她掩着唇,脸皮红透了。
“还不错吧?早上运过来的,吃完饭我带你去我的酒窖看看,你挑几支。”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羞透的小模样,手指穿过她的黑发,慢吞吞地说道:“昨前喝一支,你会睡得舒服一些。”
“你只要给我单独铺个床垫,我睡地上也会舒服一些。”童晚心捂着发烫的脸颊,脱口而出。
“可以。”他扬扬眉,爽快地答应,“现在就给你铺一个。”
童晚心错愕地看着他,只见打通了助理的号码,指名要某牌子的床垫,马上送到。
“你……”她把要问的事给忘了,结结巴巴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讨你欢心。”他笑笑,又喝了一口酒。
童晚心飞快地捂住了嘴,往后面仰。
他一阵大笑,没再逗她。
要死了……童晚心发现自己想绕圈子从他身上打听出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说吧,想找我干什么?为丁嘉楠的事?若不是为了他,你是不会这么乖巧主动的。”晟云寒突然转头看她,唇角勾着一抹笑。
她的心思有这么明显?童晚心楞了半晌,小声说:“你帮我打听一下他在哪里吧。”
晟云寒点了根烟,走到落地的大玻璃窗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