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安牙关紧咬,太阳穴边的青筋鼓起,挥拳就砸在了墙上,打断了她的话。
“够了!这些统统不能成为你眼睁睁看爸死去的理由……你这完全是谋杀!你说爸有女人,证据呢?你能不能叫那个女人来见我!你这几年来活跃在各种场合,和别人比穿,比戴,比首饰,比名包,爸爸说过你,你心里就不痛快。还有,你最好别和黎穆寒的事扯上关系!若冉糖因这事恨我……”
“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郑意茹大叫起来,捂着心口慢慢坐下去。
沈骆安没理会她,继续说:“我一直以为女人就这样,尤其是年纪大了,想享受一些,也无可厚非,可许家的钱是你收的吧?那些前来送钱的人,是你收的吧?什么为我着想,分明是你怕自己出事!”
郑意茹脸色越来越白,仰头看着他,越喘越急。
沈骆安抬起右手,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低低地说:“但你还真有一件事说对了……”
“什么事……”郑意茹急喘着反问。
“我会重振家业。”沈骆安转头看她,淡淡地说:“你自己吃饭吧,我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他说完,摔门而去。
郑意茹摸到了药瓶,倒了几颗一口吞下,又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了手机打出去。
“小赵,你听说没有,黎穆寒国外出车祸是怎么回事?我说过不要再弄出人命……”
“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也刚得到消息,说是去机场的路上,有一辆货车撞过来。”
“这消息可靠吗?”郑意茹问。
“可靠的,是警方内部传来的消息。”
郑意茹挂断了电话,拧紧眉看向小餐厅。她准备的年夜饭,没有人陪她吃,已经凉了。她慢步过去,盯着桌上的菜看了会儿,突然就抓起了一只盘子狠狠地往桌上砸去。
咣当……
盘子碎了,一桌一地的狼籍……
宽敞的大宅里,全是这寂寞的回响。
“我要的不是这样!”
她一拍桌子,尖叫一声。
她苦心经营着,把一切能给这二人添乱的人都找过来,再通过史蒂芬,让魏嘉全身心地对付黎穆寒,当魏嘉心生退意的时候,她买通保镖,把小迪关进了黎穆寒的仓库,最终促使了黎穆寒的锒铛入监狱。
大年夜前两天,冉糖去找罗先生,也是她设计让魏嘉下去,若能害了冉糖更好,免得沈骆安为她继续着迷。若不能害到也无所谓,因为黎穆寒不会放过碰冉糖的男人。
对,她最终的目的就是要黎穆寒和魏嘉两败俱伤,魏嘉注入沈骆安公司里的钱,全部成为沈骆安的,因为公司的法人,自始至终是史蒂芬,而那个史蒂芬已经被她给征服了。
黎穆寒被引渡回去,她并没有再想办法阻拦,她相信只要他回去,很快就会出来,并且对付魏嘉,可现在黎穆寒完蛋了,魏嘉注入公司的钱,还是魏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