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上了车,驾着车飞驶过了长街。这里离卧美心很近,他的车冲进了地下停车场,直接冲到了他的专用电梯前面,拖着她往电梯里走。
“黎穆寒我脚痛,你别拖着我。”
他的手指抓得很紧,让冉糖里直打鼓,这厮一身酒意,不会对她大施酷刑吧?
“还真让我伺侯你!”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一拉、一拽,一抱,把她给扛了起来,大步进了电梯。
“黎穆寒……你作死呢?”
她的胃被硌得难受,这人和土匪一样,又把她扛在肩上,那才吃的羊肉面直往喉头涌。
这是锦市女人骂男人的话,冉糖骂起来,软软糯糯,又含怨带嗔,含羞带怒。
黎穆寒把她放下来,她的脚尖踩到他的脚上,一时生气,就狠狠地碾着不放。
“碾啊,你现在怎么碾我,等下我就怎么碾你。”
他俯下身,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
冉糖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满脸的惊恐落进黎穆寒的眼。
怎么进房间的冉糖都不愿意回想,她被他推到了他的泳池里。
苍穹在头顶,人浮在幽暗的水里。
“专家说,洗干净就可以了……”
“你不许看……”
“那就做。”
“冉冉,想不想?”他俯到她耳边,低声问她。
“不想。”她极快地回答他。
“小骗子……”
……
坐在办公室里,冉糖愁眉不展,她昨晚居然那样出格,怎么会被他给诱了?
“冉糖。”
林瑾一反常态地过来,轻摁着她的肩,摇了摇,笑着说:
“今天这衣服真漂亮。”
“谢谢。”
冉糖扫她一眼,平淡地回她。昨晚在他颐美心过夜,只能穿他给的衣服,灯笼长袖衬衣,青色高腰的及膝裙,因为扭到脚,穿他的平底拖鞋出来的,鞋很大,穿在脚上怪模怪样的,可真皮的拖鞋,让她扭到的那只脚却很舒服。
林瑾却越来越亲密了,挤着她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说:
“冉糖,昨天……不是沈骆安来接你的吗?后来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怎么了?”
冉糖拧拧眉,看样子林瑾昨天就躲在暗处偷看,也不知道她偷 听到了什么。沈骆安昨天说事的时候,声音挺轻的,但愿没被这八卦婆听了去。
“抱你的那个呀。”
林瑾兴奋地眨着眼睛,凑近了她,好像是她多好的闺蜜,要和她分享小心事一样。
“你想认识他?”冉糖扬了扬眉,轻声问。
“介绍一下呗,你不是有沈总了吗……我的意思是说,我看能不能和他交个朋友,拉点广告什么的,我看他气度不凡,也是大老板吧?”
林瑾兴致勃勃的,亲热地抱着冉糖的胳膊。
“喂,谁昨天把绿豆洒得满楼梯都是?底下部门都有意见了。”
保洁员走到门口,冲着里面的人抱怨。
“不是我们弄的,你去那边问吧,别打扰我们办公。”
林瑾抬头就说,尖刻地赶保洁员离开。
“真没公德心,还把我的洗洁精挤了半瓶子洒上面去了,让人踩到了摔跤怎么办?”
保洁员嘀咕着走开。
冉糖转过头看林瑾,林瑾今天化着金棕色的眼影,此时眼神闪烁,干笑着说:
“你看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