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女人而已,身上竟然有狼撕咬过的伤,她和狼也干过架?
丰二爷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其实昨天晚上他已经带人拦下了想要逃走的人,有一部分又给关了起来,但是丰二爷并没有全部都抓回来。
而是让几个陈双的手底下人看看她的伤势,让他回去报信,最好在三天内把所需药材全部送到,不然,陈双也就注定等死了。
他想了一个晚上,即便族人已经开始大肆议论他心软,可是,他不在乎,他是族长,他必须要为这个民族负责,他不管被人怎么议论。
他还得想一个能够牵制这女人的长久办法,如若不然,十年冬季供应的蔬菜,她一样可以反悔。
到那个时候,她回了大陆,丰二爷就再也拿她没办法了。
他也想过让这个女人永远留在岛上,这是个万全之策,可是,她是个一般男人根本无法驾驭的女人。
就不说这狼牙撕咬过的伤,岛上确实也有一些野狼,但是瓦图人的壮汉也不可能跟狼正面交锋。
然而即便强制性把她按在床上索欢,也一样驾驭不了,她甚至有可能在床上给你来一刀子,给你在喝的茶水里下毒,这些,她是绝对能干得出来的。
想到这里,丰二爷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卧房。
从没遇到过一个这么难以驾驭的女人,越是难以征服,就越是可望而不可即,越是想要征服。
介于他的住处每天来往的人颇多,晚上的时候,他还是让人把陈双挪到了寨子里。
这里生活着的全都是族里的女人和孩子,甚至超过十四岁的都很少,十四岁以上过了成人礼就得在外头做男人该做的事情。
守护妇女儿童,守护他们的家园。
妇女儿童生活的这片地方是用山石堆积起来的,几乎占据了北半岛,植被茂盛,甚至还有羊,以及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的鱼干,晒干了的刺身。
一条石头铺成的主干路线从城门一直到北海岸边,也是妇女儿童没事去赶海的地方。
有时候运气好了,能捡上来一只搁浅在海岸石头缝里的上百斤海蜇。
无生岛,把这一片环境最好的地方留给了男人们的家属,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妇女和儿童才是民族的厚望,她们享受的都是最好的待遇。
第二天,陈双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发现她被挪了地方,这里的木房子主人好像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娘,身边领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阿妈……大姐姐醒了!”小女孩的声音特别洪亮欢快。
大娘赶紧擦擦手,把新鲜的海蜇撕开,从木桶里盛了一小勺卤水浇上去,拿过木质汤勺放在木碗里递给了陈双。
陈双低头看了看碗里半透明的东西窝在褐色的卤水里,不由得动了动嘴唇想问这是什么,可却没有力气说一个字。
她面色白的吓人,肚子里空的连呼吸都感觉要抽走身体所有的力气。
半个小时后,丰二爷得到消息赶了过来,陈双一听说丰二爷来了,她闭上眼睛装死。
她总有一天要弄死这个男人,加持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她会百倍的拿回来。
“二爷,刚才还醒着呢!”阿妈只是转身洗碗的功夫,再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丫头又昏睡过去了。
丰二爷抬手,大娘鞠躬转身离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丰二爷走到床边,翻身抬手,用手面稍稍摩挲了一下陈双的脸颊,心里想着——你为什么连死都不怕?
陈双感觉到了,突然一睁眼一侧头,狠狠地咬住他手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