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光是金启凡想不明白,宋德凯更想不通。
“而且能查到的资料不管是能见天的,还是不能见天的都查了,讯息看似很多,但是很多问题都无法衔接。”
宋德凯淡淡的说道,他了解的信息不会全盘托出,因为立场不同。
而金启凡,怕就怕有军警介入,那这件事绝对能把京北翻个个,所以他有些事情也不想直说。
就比如,程显和隆彦确实只有一个遗孤,不可能是两个。
程安安和程安宁之间绝对有一个不是程显和隆彦的孩子。
……
陈双在第二天就返回京北,因为她知道的时候,就在当天天亮,那三个妇女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兰子,竟然连夜赶往京北。
可见寻找隆彦之女的心有多迫切。
陈双迷迷瞪瞪的状态下,抓着手机就通知陈家返航的航运在码头耽搁半小时,她就算是赶牛车也得尽快抵达洞川湖的码头。
按理说,陈双是陈家航运的大老板,让船停运都是她一句话的事情,可她还是赶得很紧。
因为航线都是经过严格部署的,哪些航运大约几点钟经过,哪些航运要几点钟靠岸,都是有规章制度的。
这半个钟头倒是没什么,但是,还是要在海上航行时,尽量挤出来。
这一路上,可谓是乘风破浪,比来的时候缩短了三个小时抵达京北。
这个时间是当天凌晨三点半,陈双抵达京北码头的时候,秃子都吓了一跳:
“陈老板,您怎么那么快就度假回来了?”
“我只是想去洞川南解个手,这不就回来了!”陈双似笑非笑的和秃子开玩笑,可秃子的脸却僵硬了。
特么,做一天两夜的货轮,跑到洞川南去解个手?然后又回来了?
“哎对了秃子,你今年多大岁数了?”陈双刚要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
秃子一愣,今儿陈老板问自己年龄干什么?该不会要消减员工吧。
再加上之前犯的错,秃子抬了抬眼皮小声说道:
“俺……比属驴的小八岁……”
陈双微微挑眉,看模样秃子还看过前朝典故呢,说是一文官大臣,有一日皇上就问他属什么的。
他和皇上都是属马的,刚好四十五,怕冒犯,就说自己是属驴的。
秃子是三七岁。
陈双当下不急着走了,虽然按照年纪来看,秃子刚好赶上那个时期,只是年龄比程显要小不少,所以也不确定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当下,陈双就拐进了仓库,秃子一路跟着,一脚把补觉的大麻子给揣起来泡茶。
他说自己不懂那些文嗖嗖的东西,大麻子喜欢喝茶,所以也会泡茶。
反正喝到嘴里都是一个味儿。
“你有没有听说过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那会儿,一个叫程显的人?”
陈双落座之后,秃子拽开了小煤球炉的炉门,上了一口大铁锅,兑了水,说是要下点面给陈双吃。
听闻陈双这话,大麻子手里的面条儿差点散了一地:
“听说过,俺家就是本地人,那程显程爷,谁不知道哇,除了现在的小毛孩子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老婆!”
“他老婆?”光头嘶了一口凉气,蹙着眉头从纸袋子里掏面条的动作十分缓慢,似乎在思考:
“姓隆吧……不过真是很少人见过程夫人,程爷结婚的时候都没摆酒席,不过老板,你问这干什么?他们两口子当年那可都是这个级别的人物!”
秃子腾出一只手翘着大拇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