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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媒体竟然挖到了楚蓝宇被父亲打进医院的头条新闻,其实,楚蓝宇也就挨了几拐杖。
便被报道的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财经报道的是他被陈家打压后一蹶不振,得了抑郁症。
娱乐新闻,拉出了楚蓝宇之前同性恋的事情加以渲染,说是受不住广大群众的歧视喝了毒药才进了医院。
至于可信度有多少,陈双就不得而知了。
清晨的阳光如水,带着入秋的清凉,就连报纸上都沾染了不少晨露的气息,只是,露气终究遮掩不住这刚出炉报纸的印刷味儿。
“双姐,我还是觉得我昨天没发挥好!哎……”
继宗回来后就把整个过程跟陈双说了,可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此刻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陈双笑笑:“咱们村上那寡妇刘大脚,每次跟人干仗了之后,都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啥意思啊!”继宗迷糊了。
“过去都过去了,总结一下经验不就好了吗?何必耿耿于怀?难不成在重新来过,让你再主持一次员工大会?”
陈双笑看着继宗,这家伙,成长的已经很快,只是,站在不同的高度和立场,看到的,想到的,感受到的都不一样。
就好像,阶层的员工远远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等你站在这个位子的时候,才知道,做老板就必须要这么做的道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也诠释了陈双将来的路,她甚至想到了古代为什么秦代年间就被成为寡人?对啊,孤家寡人……
深谋远虑的秦皇,何曾顾及过子民的理解?不在这把交椅上的君主,永远不知道后顾之忧几斤几两,平民百姓若是能体恤君王所想,所感,那恐怕,世界上就没有迂腐与圣人之分了。
朝纲,也没有君臣之分了。
夕阳渐渐落下,就挂在远处的信号塔尖儿上,像是一颗鸡蛋黄被一根签子从中间插了进去似的。
温度,也随着傍晚的风徐徐撩拨着陈双淡色的睡衣。
草坪尽头通过的那条两边镶嵌着花坛的水泥路,能看到镶嵌在余晖下“将军府”的警卫室。
花坛里还残留了几颗开的娇艳的月季,因为季节的原因,明显不如夏天开的花朵那般招摇。
时不时有人拿着一沓文件进来,随后离开。
宽阔敞亮的栅栏门,能让人站在床前就看到外边的一切。
一人似乎已经站了很久很久,似乎是站累了,挪动了一下双腿,点了一根烟。
直到夜幕降临,那人才缓缓转身离开。
陈双放下窗帘,不由得蹙眉:“继宗,你跟华木说了什么吗?他知道我还活着?”
继宗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当下懵了一小会儿,随后摇摇头说:
“他确实问过我你在哪里,我说你已经去世了,怎么了双姐?”
“没事!你下楼吃饭吧!”
陈双说道,继宗讪讪的看了双姐一眼,转身下楼去了。
陈双蹙眉许久,似乎很艰难的下定了决心,她拿起手机,准备给华木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