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凯作为一名军人,一位合格的上司,慰问家属,给银行卡,帮她交学费,这些也都是情理之中,说明男人重感情。
可是,这些原因有意思吗?关心患难者家属可以关心到抱在怀里吗?可以关心到客房的床上去吗?
“双,你不就是想要我解释吗?”宋德凯完全不明白女人说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低头看着怀里突然变得陌生的女人,她竟然扯开嘴角苍白的笑了,很无奈的那种笑。
就像是秋霜后的最后一只玫瑰,迎风凋零,却依旧树立在冷风中不愿意卸掉最后一片花瓣,苍凉且惹人心酸。
“你变得让我觉得很陌生!”宋德凯舒尔蹙眉,揽着女人的手有些颤抖,有些疏离,却又怕一个不小心真的失去她。
“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陈双舒尔仰头斜视这男人,眼底那一条通红的红线,充满着刺眼的痛苦。
宋德凯的心突然一空,像是落入枯井内的石头,再也无法拾起:
“那你想怎样?杀了她?”
陈双看着宋德凯那张阴鸷的脸,淡淡一笑,却笑而不语。
突然发觉心里隐隐作痛,好像她已经过了那个死不要脸缠着男人要抱抱的年纪。
说好了这一辈子只疼她一个人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一下子感觉自己再也不是撒娇的小女人了。
“哥,嫂子……”闫静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那张依旧略显病态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叫人看上去着实像是一只受伤未愈的小鸟儿。
她一脸焦急的看看宋德凯,又看看陈双,宋德凯双手叉腰背过面去,看着窗外的阳光,一句话都不说。
只是那眼神早就找不到聚焦点,落在了哪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嫂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其实……是故意的……就……就为了让你生气,和哥散了……我一开始……”
“你和楚蓝宇是什么关系?”陈双冷冷的说道,似乎因为昨天的撞击,方向盘顶在自己的胸口上,胳膊一动,就牵连着琵琶骨,牵连着胸口一阵疼。
她闭上眼睛假寐,即便疼的额头冷汗溢出来,即便疼的面色发白嘴唇颤抖,她都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矫情,只留给被保护被呵护的人身上。
“我……他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哥哥去世后,我就没有依靠了,他帮我申请了助学金,对我很照顾,一个月前他突然回国……找到我,让我……让我去……勾引宋大哥……
那时候……是我第一次见他……就拦下了他车,我告诉他我的身世……没想到……他那么重感情,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带我去吃饭……”
宋德凯看着窗外的目光有些朦胧,这种感觉许久没有了,他希望女人能理解他,不要离开他。
离婚这种话,再也不要说了,那两个字像是一把刀,时刻插在他心脏上,拔掉,便会血流过多而死,不拔掉,便会一直疼,甚至会长进肉里……
他捏了捏眉心,转身离开了病房,他不想让女人看见他堂堂男儿落泪的样子。
“随后,他说他有紧急任务,所以没办法帮我安顿住的地方,就……就开了房间!
原本开好房间之后,我还是能照顾自己的,我跟宋大哥说,别耽误事,让他去办事……他可能见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所以特别虚弱,就没有离开,一直到半夜的时候……”
陈双的眉头卷起一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