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铁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华木的眉心卷起了一抹愁云,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却没有给楚防杰,自顾自上了火:
“我不相信这是你干的。”
“事实摆在眼前,你又不是警方,也不是侦探,凭什么不相信?对了,给我一根!”
华木一愣,这丫的有严重洁癖,而且不抽烟,他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当下狐疑的丢了一根过去。
楚防杰也不推辞,带着手铐的手,上了烟点了火,深深吸了一口。
华木怔怔的看着他,眸子里映照着他点烟时跳跃的火苗,渐渐地被一种幽怨和纠结的眼神取代:
“你……你是楚防震!”
这个名字被华木咬的很重,因为,楚防杰因为有洁癖,不说不抽烟,连指甲都不留,而这人的小拇指留了很长的指甲,绝对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能留出来的。
在华木的印象中,读过农大的楚防震,确实喜欢留小拇指的指甲,因为他对农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热爱。
那小拇指甲是他时常用来勾细小菜种用的,说是在野外时,万一没带工具,这小指甲就比较方便。
眼前的楚防杰吐出了一口烟龙,却一点都不吃惊。
可华木疯了,一系列的事情全都蜂拥进了脑海,他和楚防杰玩了十几年了,从小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在一起玩了:
“楚防杰呢?死的那个是他对不对?”
楚家,还真是被华家看简单了,一对同胞兄弟,在商场上如谍影鬼魅一样,却没有被外界发现一丝一毫。
“病逝的,你今天来看我,不会一点事儿都没有吧!”
楚防震岔开话题。
华木背过面去,整理了一番思绪,在加上探监时间悠闲,他只能挑重要的问:
“既然你是楚防震,那你为什么勾结别人把陈双害的那么惨?”
毕竟他们二人曾经有一段山盟海誓,差点就走入婚姻殿堂的一对。
“她惨?还是我楚家惨?”
楚防震觉得华木这么说很可笑,不觉得吗?父亲入狱,楚家航运是楚家半个江山,现在母亲生不如死,孤儿寡母,多少次家族大会,她们孤儿寡母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就差没有被踢出族谱了:“我要真的想要赶尽杀绝,就不会让她只付出身外之物,还留了一栋房子给她,我会让她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华木笑了,笑了很久:
“楚防震啊楚防震,你知道陈双当时为什么要报复你们楚家吗?”
“为了利益,为了她的野心!”
“错!”华木真替这个男人可怜:
“是因为你的死,她以为你被楚家抛弃,冻死了,她才恨透了楚家,她才费劲心血报复楚家……你知道当时她得知你死了以后,她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她母亲也死了,父亲现在还在戒毒所,她又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楚防震一愣,手里的烟头掉了……他怔怔的看着华木。
是的,华木的眼眶微红,他从没见过如此坚强的姑娘,只可惜,幸好没有跟了你这个瞎眼的东西。
她不是为了利益?拿自己当垫脚石?她不是野心很大,任楚家为鱼肉?
楚防震的脑子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