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的人,如若不然一起葬身火海的滋味应该也不错吧!”
这话正是钱少张说的,语气平和,却也透着一股惨无人道的嗜杀之气。
程安安一愣,她的弟兄不是去“截胡”了吗?
葬身火海?难道,他想要一把火烧了底下赌场,这样的话,钱少张就毁掉了所有的证据,到时候反过来当污点证人,他就成了受害者。
这一点陈双怎么可能想不到,但是,陈双和钱少张打过好几次交道,她多少都有些了解。
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他就是那只不会叫但是会咬死人的狗,他要是真想一把火烧掉地下赌场的话,他就不会说出来。
“钱爷,不能烧啊,我想活着!”这时候,痞子龙吓坏了,钱爷的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他一定说到做到。
可眼下,他要去陪葬?处于人求生的本能,痞子龙爬到了门口苦苦哀求不要放火。
“咔!”的一声,陈双毫不留情的一枪打在了他的小腿肚上,当即,痞子龙疼的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小腿不住的发抖。
这突如其来的一枪让靳子良都震撼住了:“嫂子好枪法!”
程安安更是多看了一眼陈双,其实,她也够狠的。
外头的钱少张听到了枪声当即脸色发白,本来他不想失去一位得力助手的,可现在,必须得这么办了。
当即下令叫人一把火烧了地下赌场,来日方长,不管损失有多大,只要他能保住自己,日后一定讨要回来。
“钱爷……部队……不……武装部的!”
钱少张当即脸都绿了,二话不说就叫人放火。
这屋里的人都各有来头,一个是程爷的大女儿程安安,一个是师长的未婚妻陈双。
要做就做的绝一点,永除后患,要不然,死的就是他钱少张。
听闻此话,痞子龙当即就绝望了,内心充满了浓郁的悔恨和纠结,他就不该掉以轻心,不对,他就不该对钱爷这般终身耿耿。
紧要关头,才知道自己的命在钱爷心里不过是块垫脚石。
“钱少张,你敢!”程安安也没想到,这只野狗竟然要烧死他们:
“你就不怕我爸找你麻烦吗?”
“平阳落虎,大势已去,若不是我钱少张有良心,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更何况,这都是他程显逼得!”
钱少张浅笑着,空气中弥漫着柴油的味道:
“放心,法庭上,我一定替你们说好话,不过是小孩子喜欢玩火一不小心罢了!”
程安安一听,当即杀了他的心都有。
靳子良毕竟是跟着宋德凯刀山火海什么没见过,他看上去十分冷静的打了个电话:
“我是京北师部靳子良副教,请求京北火警支队支援,恐怖分子纵火预谋杀害中国人民解放军,以及军嫂,武警部队已抵达现场,请求支援!”
一股股浓烟从被踹烂的门外窜了进来,呛得人越发的睁不开眼睛。
“子良,多久火警部队才能到?”
靳子良伸出了剪刀手,随后打给了宋德凯,汇报当下的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