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也心知肚明远离了下船的阶梯:"是我!"
"……"马文彪一愣看着陈双,他可是亲眼目睹当时武警部出动了整个团把楚家航运给控制的连个屁都没地方出。
可是心想,这丫头唬人吧,她出身寒门,这是他早就刻意调查过的,她会有这么大能耐?呵呵!
"怎么?马老板不信?那您可以试试,今儿这合同我还就实话说了,不会签字,您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哼哼……"
陈双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变作凌厉的目光如同刀尖一样直指马文彪,一阵冷哼之后,陈双继续道:
"你们马家航运会永远消失在京北航运界!"
说真的,此刻的马文彪第一次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的目光和口气给震住了,那种气场浑然天成,宛如一把利剑顶着他的胸口。
他好歹是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大老爷们,混过社会,砍过人,却从没有此刻这样,会觉得自己白活了三十四年。
趁着马文彪愣神的功夫,陈双不紧不慢的打了个电话,其实根本没拨通电话,她刚才纯属为了保命而装逼,可她内心还是不想给大哥添麻烦的:
"宋师长,请帮忙通知国家安监部,我要举报北海市码头……"
刷的一声,马文彪被吓了一跳,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了陈双的太阳穴上:
"把电话挂了!"
陈双当即一愣,她不是不怕死,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的,她的手有些颤抖,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把电话挂掉顺势装进了口袋。
侧目看去的时候,马文彪的脸色十分难看,看来,他跟着钱少张这么个亡命之徒搞马家航运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查,所以他才这么激动。
其实商场上各行各业多多少少都会有赚法律纰漏的买卖,那只是孰轻孰重罢了,正如前世网络上流传的那句话,赚大钱的都犯法,大都是违反国家相关规定的买卖。
"马老板,如果此事就这么算了,我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有什么商业上的往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还有。
以后,不要随便拿着枪到处指着别人的脑门子,毕竟据我所知,我国还没有什么老百姓拥有持枪证。"
陈双拨开马文彪的手,转身就下了船,双脚踩在小船里的时候,陈双的腿都软了,差点没站稳。
抬手去拉马达的时,那手都是发抖的,拉了好几下,陈双这才驾着小船返回。
海风拂面,陈双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打湿,她真的很后怕,如果她死了,她的父母怎么办?
凯凯怎么办?他会疯的,这一世,陈双再也不想如前世那样与他擦肩而过了。
货轮上,马文彪已经气哼哼的离开了,也把陈双手底下压船的工人从铁皮屋了给放了出来。
陈双刚上岸就被光头扶了一把,看陈老板的脸色苍白,光头又看了一眼再掉头靠岸的货轮:
"陈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陈双摆摆手:"没什么事!去安排接航!"
陈双找了压船的几位下手叮嘱了,就算是有人问都不要说是什么事,就说是开船的打瞌睡了,所以货轮才掉头去了!
陈双即便不叮嘱,几位手下也不敢说,因为下船之前被马文彪威胁了,谁要是说出去,他就找他们家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