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王工无话可说,愤愤不平的打给了医院。
此刻,陈双看着一脸青紫的楚防震,心如刀绞,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搬起他沉重的上半身,陈双斜坐在床上,把他揽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大块冰坨一样。
另一只手端着一杯热茶,一丝不苟的往他唇边喂。
“如果我不是生在楚家,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吧!”
这条短信像是催泪弹直接打在陈双的鼻腔内,呛得她泪如泉涌。
“防震,你张嘴……喝一口!”陈双顾不得眼泪滴在他脸上,喂进去的水全都顺着他的脖子流了出去。
陈双一把将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一声咆哮吓得包工头一哆嗦,再怎么说陈双年纪虽小可她也是老板。
包工头赶紧说出去看看,撒丫子小跑着离开了。
“防震,你说话啊,理我一声!”陈双捧着他冰凉的脸小心翼翼的拍打着。
焦急又耐心的抬眸看向门外,就希望救护车赶紧来,即便是手机响了,陈双也无暇顾及。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到了,把楚防震台上担架带走的那一刻,陈双有一种永别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陈双不想跟去,怕和楚家的人产生矛盾,可是,又有无数个瞬间,她特别想知道结果,最终她还是去了。
一到医院,楚防震就被送往恒温病房,这个季节冻死在街头的乞丐不胜枚举。
听到护士议论说,昨天还有个喝多酒的半夜倒在了雪窟里冻死了,第二天的环卫工人打扫积雪的时候才发现尸体,都冻硬了。
听的陈双心里紧张,坐在走廊里等结果的时候,楚防杰的第十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陈双接了。
“防震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结果也一样!”
这句话的声音有两个,一个是电话里的声音,一个是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陈双没有说话微微抬头顺着声音看去,楚防杰一脸阴沉的朝这边走来。
这个因为楚防杰说的这句决绝的话,陈双反而平静了不少,她担心楚防震完全是情动以真,他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建筑工地外,是她的错?
眼瞅着楚防杰来到近前,并没有楚家其他人,陈双把心里话说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让防震躺在雪堆里的?”
楚防杰看着陈双的那张脸满满的都是厌恶,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
“他为你做的太多,我承认是他太傻,或许真的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句话比直接骂她陈双没良心来的更伤人,陈双本以为楚防杰会吵架,可她想错了,楚防杰的性子要是搁在二十年后,绝对是有潜在抑郁症的可能。
可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对谁都是一样,陈双不得不这么想。
这时候楚防杰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之后嗯了一声就挂断了,随后对陈双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妈来了,想走趁早!”
陈双微微一怔,一股酸意涌上鼻头,她从始至终和楚防震之间自认没有那么大的矛盾,想想他准备的戒指,想想那张纸条——惊喜吧,意外吧,感动吧,你可别哭,其实你哭很丑的,老婆,来给老公笑一个。
“我为什么要走?”
楚防杰看了一眼陈双,依旧不冷不热的说:“你只会给防震找麻烦,如果我是你,就趁早放手!”
“不!我要的是他,又不是你妈,我厦(吓)大毕业的?”陈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