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蹲下脚步,回头看去,这个楚防震,也不知道说一句留人的话,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呢,饭都没吃呢!
陈双一跺脚硬着头里出了门,刚出了病房的门,陈双的脚步顿下了,回头站在病房门口,偷偷的往里看去。
楚防震面颊平静,目光略显涣散的看着某一处,宛若望眼欲穿,那分明是一张惆怅的脸,眉心隐藏着几多忧愁,他在想什么?
陈双觉得他应该是想念自己的,不然刚才他就不会眼眶微红。
站了一会儿,看见楚防震从病床枕头下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串号码,面无表情的说了几句话。
随后挂了电话,他滑动轮椅再次停在双杠前,抬起手,咬牙撑着身子站起来,试探着一点一点的把力道施加在右腿上。
陈双默默地转身离开,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不行,她得赶紧在京北安顿下来,总是住宾馆不是办法,等安顿好了,她就来接防震出院。
这样平时就可以给他按摩一下,而且,防杰也在京北,他懂针灸……嗯,就怎么决定了。
陈双当天就返回了京北,和刘雪梅商议了一下,在距离市区偏远一些的郊区可以五六万块钱买处民房。
即便京北的发展条件比其他省城地区都要快许多,但是每一个地区都有贫富差距,所以,五六万买下一处京北的老宅子,即便是四合院,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你确定要在乡下买?”刘雪梅不反对,但是有些不赞同,因为距离房产开发的位置有点远,开车都得半个小时,相当于横穿京北中央的闹市区,横跨了京南到京中的路段。
而且交通也不便利,乡下的胡同巷子,青石板街道,就算是有一辆车,也进不去胡同巷口。
“我买一辆自行车,应该不耽误事儿!”陈双一边收拾宾馆的东西一边说道。
刘雪梅见她心意已决叹了一口气说:“那看来,我得住市区了,不过到时候不忙了倒是能去你那边蹭顿家常饭吃!”
“那当然好!”陈双说道。
陈双买下了房子签了地契当天就搬家挪过去了,刘雪梅也跟着去了,一进四合院,她就蹙眉。
四合院里住的有六户人家,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拉着晒衣服的绳子,院墙边上还长着一颗硕大的核桃树,树根盘根错节都把院子里的青石板顶起一个个大包。
就连那可怜兮兮长满青苔的院墙都眼瞅着要被树根掀塌了。
院子里三五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抹得一脸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嬉闹,还有两个八九岁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在跳绳,嘴里唱着:“一八一五六,一八一五七,三八三九二十一……”
随着蹦蹦跳跳,羊角辫儿也随着节奏跳跃着,宛如两只调皮的翅膀。
院子里的晾衣绳子上还挂着喷骚的尿布,墙角一堆沙土,看来这四合院里有新出生的孩子。
陈双倒是不以为然,她本就是农村出生,这些反倒是给陈双一种亲切感。
一早来看房子的时候,陈双就知道这个院子里一共大大小小有八个小不点儿,所以这次搬家陈双特地买了很多糖果,一进门陈双蹲下身子招呼小不点儿来吃糖。
没想到的是,除了那只有三岁的小狗蛋儿拿了一块还有些忐忑不安,其他大一点的孩子根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