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南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回到酒席上,她强颜欢笑,到了下午快四点钟的时候,酒席才算完结。
刘南急着出门回酒店,就希望解释清楚,可却被楚防震拦住了:
“我去,我去解释最合适!”
刘南想想他们家的条件,再加上母亲嘱咐,她必须得遵守妇道,这头一天拜堂成亲,离开饭店就不见了,难免会叫婆婆不高兴。
“那你一定得说清楚啊!”
说完,楚防杰把刘南搁在新家里头就出门去了酒店,敲开门发现陈双蓬松睡眼,迷迷糊糊的说:
“楚防杰,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严重缺睡眠,现在很困!”
说着,整个人跟不倒翁一样一头栽进了床上。
“陈双,我来是帮刘南拿红箱的,还有一件事我得给你说清楚!”
楚防杰确实很诧异,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一样,还有必要解释吗?
话说到这里,见陈双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楚防杰也不想解释了,转身就要走,陈双突然翻过身来,眼神迷离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楚防杰蹙眉,这时候才发现房间里全是酒味,她刚才在喜宴上喝了不少酒。
“你可不要误会,都是家里的安排!”楚防杰还是草草的说明情况。
“我知道……临走把门带上!”陈双说着胡乱的扯过薄被裹在身上,那一刻翻身,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枕头上。
一阵不轻不重的关门声音响起,陈双闭上双眼,可却关不住眼泪的闸门。
她知道了,都知道了!
为什么楚家让楚防杰回来考研,为什么楚妈看到她明明眼神如刀尖一般锐利却没有说半个字,为什么楚防杰和刘南的结婚现场,会挂上楚防震的名字,这一切,她都知道了。
楚家只是拿楚防杰来顶替楚防震的位置,考研,是楚防震考上的,前世那个无恶不作的斯文败类也是楚防杰顶替楚防震的。
想到这里,陈双的手紧紧地抓着枕头,眼泪如同决堤一般滚滚而下,烫的她脸红的凄凉,红的妖娆且充满痛苦纠结的愠色。
只可惜,佳人一去再也不会回来,陈双重新活过一次,她以为自己经历过前世就可以运筹帷幄,未雨绸缪,可她这一刻才发现错了,全错了。
如果人生用一盘棋局来形容,那么她陈双就是那个可以悔过一次棋,重新来过,却又输得最彻底的那个人。
陈双颤抖着把手伸进枕头底下,眼睛被泪水遮盖的模糊一片,可她还是记得电话薄里的第几个人是他。
糊涂的按下通话键,那头显示忙音,可陈双不管不顾的压抑住哭声对着电话说:
“防震,只要你回来,我就嫁给你……配不上你的家庭背景,我努力……努力还不行吗?”
声音渐渐消沉,充满沙哑,宛如喉咙里堵了一块烧红的炭火,每一次抽泣都惹得嗓子连接着心脏和肺腑一阵拉疼。
手机顿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