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丰台,你这是帮我?”婉清公主四周是保护她的侍卫,她颤手指着沐丰台,花容失色厉声对着那曾经最熟悉的男人,此时落井下石的男人。
‘当然是帮,在你没被鎏金面具男弄死之前帮你一把’可惜婉清公主永远利益至上,以家事背景看人,难道她还看不出,那尊贵的鎏金面具男,连名字都没有的男人,似乎,好像,或许,有点,呵呵呵,喜欢那性格古怪,爱穿男袍,样貌丑陋的少女,虽然沐丰台对于自己的判断,猜测觉得特别鬼扯。
可人活一世,要得不就是超出想象的变化。
青魅站在主子身旁,眼珠子充满疑惑的望着主子,又怪异的瞧瞧少女,一早上客栈就两场腥风血雨,这客栈可是主子刚买下来的资产,虽然还抵不上主子请人吃饭的价钱,可血流成河的频率也太高了吧,好晦气的说。
百里秋水此刻不是没看见婉清公主求救的目光,他一动不动,犹如木头,或许用空气来形容更加恰当。
他凝视丑丫头挺直的脊柱,谪仙白袍,目光无波。为什么会想伸手将丑丫头搂在怀中,不对,所有的感觉都不对,从来沉骨遇见这少女的第一眼眼中就多了这么一个人,肯定是轻云的关系,可轻云对于面前的少女为什么态度是自己见过第二个的与众不同。
他不在乎丑丫头和婉清之间产生的矛盾,虽然他也明白女人之间的‘战争’经常放大到血洗山河,可他目前一直在分析刚才丑丫头脱口而出的话‘我不喜欢白袍男,也不喜欢鎏金变态,我谁都不喜欢就不必当我是女的,我又不是你们苍穹人,凭什么听从你们苍穹的规矩做事。’
不是苍穹人,那又会是哪的人?圣域?或者有可能。轻云不是圣域出来的。
百里秋水没受控制的手,伸手抓住少女的肩膀,衣裳下消瘦的肩胛骨让他面具后的眉宇不觉隆起,为什么这么瘦,那桃夭也不是没钱的主,为何不吃点好的对待自己。
一寸寸的板,一点点的向自己的胸口拉扯,直到少女如同冰块僵硬而冰冷的身体正面自己的眼。
轻云眼眸一聚,想制止二人之间过分亲昵的距离,可压住自己的阻止,他倒是想看看百里秋水要干什么?
半透明玉质面具后凤眸微眯,百里秋水突然想起自己与这少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当自己开口说话,少女立刻失态的从嘴里喷出茶水,看见自己那一瞬间的目光是遇见熟人的眼神,还有青楼,酒醉后的少女抓住自己大骂,那一句‘天天穿白袍’,还有那一句没有说完的‘化成灰——”
化成灰什么,不管自己戴着面具,连自己化成灰都能认出自己。
这些迹象,不当当是认识轻云的外人会说的话,这丫头自己绝对没见过,但是这丫头绝对出现过自己身边,百里秋水难得认真的开口,一字一字的脱口:“你——到底是谁?”
莫离望着玉质面具下的红唇,咧嘴笑话这个问题,一个连自己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她痴痴傻笑,享受此刻全身泛滥的疼痛,一月一次复发的毒就如潮水一浪又一浪的攻击她身体每一个细胞,这酸爽的痛楚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桃夭妖治的眼看着明显不对劲的莫离,该死,这次是真的隐毒发作,抬手释放真气,快速扫开眼前这群碍眼的侍卫,健步朝着莫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