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落魄,是消失。”梦寒水闭上眼,或许这次来沉骨黑市中的其他家族二世,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自己从拍卖行看见鎏金面具男北野的身份令牌后,就知道,这一天终于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来了。
“那韩笙?”梦檀香盯着哥哥,一天前哥哥就将韩笙关了起来。
“既然障眼法被人识破,韩笙就继续活着好了,没必要将矛头转移到我梦家。”梦寒水起身,手指朝空写出解除屋内结界的符号,结界一解,满屋的白蜡烛全数熄灭。
观察着四周,梦寒水进入自己对面的韩笙客房,掏出缠绕手腕处的玉质貔貅:“出。”一个字,关在法器貔貅内的韩笙大小姐立刻倒在地上。
这只进不出,藏人放物都不没问题的法器,自小就在梦寒水身边,如同妹妹额头能运用障眼法的心形玛瑙一样,都是他们满月抓阄得来,他们韩家对于法器看重的是缘分,家族子嗣百天孩子,抓到什么,就会根据那件法器的属性,确定这一生修行的类型。
他虽然是家族长子,但是这么没有攻击性的法器注定家主的身份落在年幼的妹妹身上。
他不愿妹妹受苦,却不能违背家族的规矩,即使年幼的檀香每次高负荷使用法器,可能会产生副作用,比如刚才的吐血,她都要强忍着自己,既然要做整个大家族的家主,很多痛都必须自己承当,很多苦,也只能独自****,怨不由天,只能叹命。
梦寒水望着地上的韩家大小姐,未来韩家的家主,也不禁叹息,如要享受家族的荣华富贵,就必须背负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这是命,这是他们这些家族子嗣无法改变的命运。
呆在自己客房内的沐丰台举着酒壶,还在醉生梦死中痴念。酒不醉人,人自醉,举壶交杯,自酌自饮。
“独眼,再拿一壶酒来。”趴在桌上的沐丰台面色通红,眼角眉梢却黏上愁容。
虎背熊腰的大汉,不劝解的将主子的酒壶装满,重新将酒壶把手塞进主子的手指中。
“如果有一美人在怀,就更加完美了对不对。”沐丰台痴痴咧嘴一笑,啄着壶嘴,浓烈的酒香灌进口中,麻木他早就没多大用的神经。
痴恋一生,也得不到此生最爱,荣华富贵也迎娶不了美人更大的野心,唯有美酒相伴,不离不弃笑颜人生。
沐丰台想到大街上的姬如初,那明明已有所念,却无奈家族束缚,好不容易一见钟情,还来不及努力,又因家族利益放弃。
为什么这世界的女子,就不能大胆一点,决绝一点,喜欢就浪迹天涯,一个个为了家族荣耀,以嫁人为筹码谈论婚姻,即使选择从来都没见过的男人,即使选择明明拥有佳丽三千的男人,位高权重,九五至尊,好厉害,多气派,给国君做妾难道比自己未来六族家主的正室更加高贵。
他不懂,却好像都懂。
他说不恨,却从来不曾忘却。
或许此生,他唯有与美酒佳酿喜结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