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内的年轻男子,即使四周以无外人,但还是带着斗笠隐藏莫测的气息。
手指轻轻的抚摸黑皮三兄弟送来的木簪,斗笠下暴露出的薄唇一点点勾起,想象莫离如今的模样,不想死的黑皮三兄弟可不敢窥视男人的容貌,始终将头颅压低,数着木板上的纹路。
“木簪的主人你们好生伺候着不得让其有半点闪失,都退下吧。”漫长的斟酌,男子终于还是不放心。
“遵命。”黑皮三兄弟果断的回答,腾飞起身子,一瞬间消失不见。
“还不开船?”男子摘下斗笠,以为露出真容,没想到斗笠下还有一层鎏金面具,他将木簪贴着胸口珍惜放置,眼眸中以想象故人如今的模样。
撑船的家奴被主子的多情,恶心的想吐,吐开嘴里的水草撑着木杆将小舟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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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的奔波,没有一丝停歇,八驹宝马终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劳累致死。马车晃动,车内的两男子果断在车厢砸在地上前抢先下车,两人运足真气让宽大的厢体缓缓落在地上。
被突发状况打碎美梦的棉花糖,伸展两只前爪,张大的猫嘴红舌贴着锋利的白牙,银眸回头瞅着车内最里面那厚厚被褥下的生物,一动不动,平稳呼吸,望望陷入昏睡中的莫离,棉花糖这才放心的舔舔爪子,还好,这难伺候的小祖宗没被吵醒,要不然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惜被褥下的生物还是醒了,掀开被子,推开身旁厚厚一叠册子,揉着眼,“我们这是到了吗?”
水声瑟瑟,温热的茶水送在莫离伸出的小手中。
“马都累死了,看来我们要步行半日才能抵达。”落花尘瞪着车外的桃夭,伺候莫离的活不是该他干。
“那就换步行,桃夭啊!”莫离又不是真的傻子。
“干嘛?”少了人伺候的贵公子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车内那丑丫头使唤人的本事比谁都强,自己没日没夜看着书籍,喝水吃食都靠人喂进嘴,一没伺候好,就喜欢抓人耳垂,他完美无瑕的一对耳垂啊,都快一边大小了。
“把你那身名贵的衣裳脱了。”
布帘被桃夭一把扯开,他半个身子探进车厢:“凭什么,平民的衣裳我穿着可过敏啊。”
蹬蹬蹬,莫离快速爬到前头,一把抓着桃夭的耳垂,眯着眼面目狰狞:“做奴才的不准顶嘴,小心爷把你的小脸蛋割花卖窑子去。”
“疼疼疼,快放手你个泼妇,我换不就是了。”桃夭懊悔啊,憋屈啊,可没办法,誓言阵那玩意输的一方不履行承诺,真的会被天雷洗礼。
三人换装,烟灰色低档布料遮身。莫离看着落花尘的清秀,眉目俊朗,想想不对还是摸了一把灰土在他脸上涂涂画画。
不一会。将落花尘装扮为落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