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话长,我记得师祖有一本手扎本记录了一点点这里事情。上面写着这里地势虽属火性,但其实乃是阴火旺盛之地,就算是风水宝地龙抬头,也极地太阴,葬在此处的人,除非是福泽深厚之人,否则必遭天谴。”张大戚眉说道。虽然师祖的做法,许多地方都颇为不妥,但必竟是他们的祖师爷,再编排也不能编排到那里。
听他说完,若兰冷笑的吸了几口气,心想这个张一元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人家花十万两黄金请他前来布阵看风水,却给人家指了一条最坏的风水。
这头的方百听完,心里感慨万千,一边又很防备的瞄了眼张大,细细碎碎的接口说道:“照这么说的话,就应当把龙画在前,并用四圣兽的灵器压阵,把阴火压下去,这样从风水学上来说,能让这个穴起死回生,继续发挥它最大的效果,三代之后必有九五之尊。”
张大愣了愣,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方家小兄弟懂奇门阵法,但没想他还懂得风水学。虽然他说的通俗,但确实说对了。
“没错,确实是应当把龙放在前面,阵压阴火,并用四种灵器压阵。当时师祖没这么做,是因为曹卫此人阴险毒辣,本身就是一个太监,但后来却相信阴邪之术,食金童紫河上千余,竟然使得枯木逢春,六十的时候,竟然生得一儿。加上他的所有财宝本来就是百姓的不义之财,所以师祖才没有点破。”
“金童紫河?太监也可以生儿育女?”方圆惊愕的插口说道。
扫了眼迷惑不解的方圆,若兰大至的已经听明白了。“金童紫河是不是指,怀在娘肚子里刚刚成形的男婴?”
张大眼一睁,惊滞的点了点头。当时他看到这个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还是后来里正叔告诉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金童紫河是这个意思。
“是的,在邪术中说道,食用此物需刚好五个月的男婴,而且必须新鲜。”张大慑了慑,厌恶的往洞底深处看了数眼,仿佛此刻若是曹卫还活着,他定要让他尝尝凌迟是何种滋味。
“新鲜,何谓新鲜,就是活生生的把孕妇肚子划开,硬生生的把婴儿拿出来。如果是男婴,就立马食用,如果是女婴,就当场把孕妇和婴儿杀死。”数千个金童紫河啊,那要杀害多少的孕妇,惨无人道的个人之欲,就要杀死那么多无辜的平民百姓。师祖只是让他遭天谴还算是便宜他了,如果今日放到他来的话,定要让他五马分尸,然后……总之死的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师祖是太便宜他了。
张大不是一个很好的叙述者,只是用最平实的语言念出扎记里的东西,语气虽然含有愤慨,但并没有很强烈的波动,这大概也是跟他性格有关。
听完张大的愤懑,众人不由满脸生厌,全都愤愤然然的望向,一望无际的深洞之中。
“哼,你师祖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知道曹卫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帮他继续害人,哼,今日如果你师祖还在,我方圆定要让他好看。”方圆愤愤懑懑的瞪眼,他方圆不屑装清道夫,如果说曹卫是畜生,那张一元,也是人渣。
“够了,张大,你师祖的手扎没有记录这里面的机关?”若兰退了几步,过去的事情,就算是愤慨,那又能怎样,人都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复生,现在再来说狠话,也是余事无补。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张一元在这里面还有没有动手脚。
“没有,我发誓真的没有,如果有,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跟你们是一条绳上的,我也用不着再骗你。”张大看到若兰一眼怀疑的神色,连连举着三根手指发誓。他知道的,已经差不多全都告诉她们了。
若兰收回视线,心知张大所言不虚,如果他想活着出去,就必须要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否则,没有他们,他和张二也出不去这里。
突然,成天立身体一崩,离他最近的若兰,突然能感受到成天立的那种危险濒临的紧张。只见成天立一个猛的回身,把若兰拉到身后,急切的看着黑呼呼的洞穴深处。
“小心,有东西靠近我们,动作很快。”感受到阴冷腥臭的空气中,有一丝强烈的波动从洞的深处传来,成天立脸色大变的,把若兰护在身后。
众人也看的出来成天立对若兰有异样的关心,甚至这种关怀,超出友情,亲情和对自己的安全保护。这个动作让众人心知肚明成天立对若兰还有一份奇异的感情在其中。
内息最为高深的就是成天立,对他所言,没有一个人敢怀疑。方圆方百立马紧张的把自己随身所带的武器亮了出来。方圆的游龙丝还固定在外面,此刻手里拿的是一柄刻着非常古怪花纹的窄剑,纹路很清晰,仔细看上去,很古老也很质朴。
方百手里拿的是他的银龙勾。而张大拿的是一把阔钢刀,据张大自己所说,这把刀跟着他很多年。死在这把钢刀下的猛兽不计其数。而张二手反手一操,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横在自己的胸前。据张二所说,他习惯的是用弓箭,但此次是陪她们上来寻雪莲花的,所以才只带了匕首,把弓箭留在了家里。
若兰神情也变的极度的紧张,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洞的深处。她还没感觉到前面是不是真有东西在靠近,应当还有些距离,毕竟天立的内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