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不是进太白楼吃饭?”方圆眼睛露出狼光,又爱又恨的瞪了好几眼太白楼的招牌。
方圆的神色被若兰收入眼底,拍了拍身上的男装,慢条斯理的就是停步不前。
“太白楼吃饭,可是很贵的,这一路上,你们一共花了我三十七两六十五文钱,还不包括春燕阁的那次开销,你真当我是大财主啊。”若兰掰着手指,很市侩的算着细帐。
方圆方百二人瞠目结舌,还以为她没有算过这些,没想到她记的这么清楚,方百尴尬的低下头,看着脚尖不语。方圆脸色一红,结巴的轻吼。
“喂,说好的,这一路上吃你的用你的,要不是这样,我们才不会像个小狗一样跟在你后面跑呢。哼。”方圆死死的往自己身拨面子。
方百慑慑的说道:“若兰姐姐说,我们是朋友,大哥,你别这样说,其实去哪吃饭都可以的。”
“既然是朋友,就更加不应当去计较这个嘛,居然还记得这么细,说好了,找到好东西,就一人一份嘛。”方圆脸红未消,说到最后几乎细若蚊呤。
对于师傅安排的这个任务,那日几人一起细聊的时候,他也隐约感觉,到底有没有,还真是不知道,不过经过这几日相处,也知道若兰人很好,虽然嘴上有时爱逗他们,但不能否认她人好的事实,只是可惜,人家有夫家了,不然他可以考虑,勉为其难的娶回家当老婆的。
若兰无力的摇头,方圆像个孩子,虽然性子急燥些,但性情绝对真诚。方百虽然迟钝,但是性格纯然,所以她才总是拿着话去欺负他们两个。
“唉,客官,是来吃饭还是打尖啊。”这头一眼尖的小伙计,看到若兰等人,两眼笑眯眯的一弯,赶紧凑了过来,看到若兰站在最前面,便冲着若兰谄笑,这当伙计的第一条,就是识人辩人。像眼前这一群人,不用说,也肯定是一群贵人。
“吃饭跟打尖一起了。”方圆瞄了眼若兰,清了清嗓子说道,贼眉鼠眼的往里瞧。
若兰嘴角轻轻一扯“哗”的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淡笑的走进太白楼。亲切,好亲切,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的亲切,若兰看着太白楼里的装修,人来人往的大堂,大堂上悬挂的对联和诗赋,突然只感觉鼻子好酸。
“客官,楼上雅间请?”小伙计收拾完若兰她们的马匹,跟着脚跟就进来了,低声笑问。
“就大堂吧。”看到方圆又想开口,若兰白了他一眼,接口说道。她想看看她的太白楼,经营的怎么样,去了雅间那要怎么看。
方圆方百耸耸肩,无所谓的跟着小伙计往靠窗的桌子走,人家掌管着经济大权,反正有得吃就行,再说了这太白楼的吃食可是名满天下的。
刚坐定,方圆就按捺不住的跟小伙计报了一长窜的菜名,眼睛里闪的不是狼光,而是熊光。看的若兰哭笑不得,真不知是高兴自己的太白楼有今天这样的规模,还是后悔带上这个家伙。
“大哥,别再报了。”方百听着方圆报菜名脸色一变,常听师傅说太白楼的一顿,没有几十两银子吃不下来,特别是方圆报的这些个菜名,都是名满天下的秘菜,只有太白楼才有,这下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
“怕什么,不是有她嘛。”方圆意犹未尽的撇了下嘴,口水流的老长,老长。
若兰无力的呻吟,拿起收好的折扇,用力的往方圆头上一敲:“你真当我是财百万是吧,行,想吃可以,不过以后找到东西五五分,如何?”若兰眉峰一挑,笑哈哈的凑了过去,在方圆的耳边低喃道。
“什么,五五?”方圆先是一愣,转眸一想,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有没有还不知道,也许就那两颗任务珠子,想到这方圆故做大气的挺了下胸,环顾了眼若兰,方百和聂明堂等人说道:“君子视钱财为粪土,我只要其中两样就可以了。”
方百脸上一抽,什么时候大哥,这么文绉绉了,君子说的是他自己吗?聂明堂脸色一黑,所性低下头不理。
若兰感觉听了一个最大的冷笑话,还君子,她怎么就没瞧出方圆那里有君子的行迹了?说去逛妓院,跑的比谁都快,特别是出来后,那一脸的春风得意和猥琐样,想想都让她汗颜。说要结帐,狠不得运气用轻功。如果天下君子都他这样,天下就没一个正人君子了。
“好,你自己说的,只要其中的两样。”若兰揉了下太阳穴,心里直念忽视,忽视。
“当然,我方圆说出去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真。”方圆搓了搓手,心不在鄢的答道,视线一直停在厨房的门口,口水越堆越多,闻着大堂里香喷喷的味道,只感觉五脏庙,越来越不安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