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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陈村(2 / 2)

只见眼前这个死人,死了大概没有超过半天,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皮肤还有些弹性,嘴边有白沫,面部表情很狰狞,其实是抽筋抽的狰狞。

我也学着师傅翻开他的嘴巴看了眼,舌苔赤白,不像中毒,想了想,我从怀里拿出一包银针,这包银针,还是前不久,我特意让尹牙给我定做的,原本想着是来试毒的,没想到却用到了这。

梅然看着我拿着银针,从尸体的胃部刺下,脸色这才微微好看。

抽出银针一看,没有变色,那说明此人不是中毒死的,不是中毒,那为什么会口吐白沫,五官四肢抽筋呢?癫痫病?

我错愕的看着师傅说道;“师傅,会不会是羊癫疯?”

梅然沉呤了许久后,摇头道:“不太像。”说完,梅然站了起来,朝着被围的村民说道:“谁是他的家人?”

过了好久,人群中这才怯生生的走出一个妇人,吓的带着哭腔着说道:“他,他是民妇的,男,男人。”

梅然点了下头,朝他挥了下手道:“你过来。”

那民妇吓的嘴唇一哆嗦,不敢过来,拿眼四处看两边的乡亲。最后视线落在那个三叔公的身上。

那三叔公威望很大,只见他,白着老脸,点了下头,那民妇才怯生生的走了过来。

我想起这个三叔公,就气不一处来,捉住七岁的孩子来威胁人,就让人生厌。

“你说说看,你男人病发前是什么怎么回事?”

那民妇嘴唇又是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男人这不是病,是,是,是撞邪了,要驱了邪气才没事,若不是那,那……”

那了半天,她也那不下去,原本善良敦厚的脸上露出于心不忍。但我猜到她后面想说的,还不就是说丫儿逃跑,没有烧死,所以他的男人才会死的。

梅然脸色一沉,很不高兴的说道:“你男人,明明生病死的,撞什么邪。”

这时民妇脸上微怔,回过头去看那三叔公,看完三叔公又去看那两个被打成猪头的法师。

站在边上的诸葛亮摇了下头,对着黄盖说道:“黄将军,看来不先撞邪的事情说清,他们是不会配合的。”

黄盖听完,看着那民妇冷哼一声,吓的那民妇差点软趴下去。

“把那两个招摇撞骗的法师给老夫带过来。”

阿洋一听,忍着暴怒的心情,把那两个打的死去活来,哼哧哼哧的两个法师拎了过来,丢在黄盖面前。

“老夫问你们,他们得的是什么病?”黄盖虎目一睁,气冲丹田,吓的那两个法师,顿时尿了裤子。

三角眼被打的头破血流,此时又尿了一裤档,那还敢再有所隐瞒,吓的头如捣蒜一样的喊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才从三角眼嘴里得知,原来这两个是临县汉阳人,他是街头小混混,而那个满脸横肉是个屠夫。他们两个前些日听说沔阳陈村这边无原无故的死人,便跑来假冒大法师,说这陈村不干净,惹上了脏东西,需要他们做法超渡,方能安然无事。

本来做了一场法事,捞的银钱也算不少了,想开溜来着,谁知道当天晚上就死了一个。陈村的三叔公,便不放他们走,说脏东西还没有除干净。这下一来,就便宜了这两个人,一计不成,生二计,又赚了一场法事钱。

紧跟着第三,第四,第五个人死了,这两人知道快罩不住了,便想趁夜跑人。却不想碰上丫儿,丫儿在门外,把他们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当时确实如丫儿所说,丫儿不信,跑了进去求他们,他们看到丫儿有几分姿色,就起了色心,二人按住丫儿便把丫儿给**ian了。

完事之后,二人后怕,担心丫儿把事情捅开了,到时他们想跑都跑不了。天一亮,便对那三叔公说,丫儿邪魔附体,以往做法事,只是治标不治本,没有找对人,所以才会控制不住邪魔害人。

只要把丫儿架在桃木上活烧了,陈村立马就能太平了。

三叔公这些人,已经被三角眼他们忽悠的不行了,当然是十分相信,二话不说,就吩咐村民去砍桃树,不管丫儿怎么哭诉,都没人理她,权当她已经邪魔附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为了救自己,然后再去祸害别的村民。

听完这些,我满目憎恨的瞪着这些愚昧的村民,若不是丫儿碰上我们,只怕真的是给他们活活烧死了。

这时那些村民听三角眼说完后,后都呆了。

那三叔公,五官也变的扭曲起来,气的指着三角眼,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半个字,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我和梅然,诸葛亮相互看了一眼,才懒的去管他。

我想不想的对着那些村民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诸葛亮听我说完,拧了眉看了我一眼,黄盖这时在旁边点头道:“小娃子,说的好,你们同是一个村的人,这样相互残杀,确实可恼。来人啊,把这两个招摇撞骗的家伙,拉下去砍了。”

那三角眼和横肉脸这回吓的粪都出来了,大喊,将军饶命。

才喊了几声就嘎然停止,我赶紧转身不去看,我还怕做恶梦呢。

那些村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大法师给砍了头,三叔公又昏了过去,一个个都手足无措起来,那些还拿着草耙的村民,赶紧放了下来,吓的面色惨青,呆滞的看着地上乱滚的两个人头。

就在这时,梅然突然发现人群有一个少年,开始抽筋,两眼翻白,轰的一下倒在地上。

“景儿,景儿啊……”一老妇趴在一个年纪不过十二岁左右的男孩身大喊道。

“我的儿啊……儿啊……啊……天啊,这是造什么孽了……”另一边也趴着一个年轻点的妇女,哭喊道。

我看了眼梅然,立马就明白过来,赶紧叫上阿洋,冲到人群里;“让开,我们是大夫人。”

那妇女和老妇一人一只胳膊,死死的抱住那抽搐中的少年,满目不信的看着我跟阿洋,不停的摇头道:“是邪气的,是邪气的……孩子他爹,就是这么死的……啊……娘啊,景儿要走了,剩下咱俩,还有什么活头啊……”

那老妇老泪纵横,捶胸顿首的嚎啕:“造孽啊,造孽啊……”

阿洋看了我一眼,怒吼一声:“焘婶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把他给我。”说罢,便去扯这两妇人。

旁边的村民,个个吓的有多远避多远,生怕沾上邪气。

阿洋一手扯一个,我赶紧从她们的空档里把那孩子拖了出来,懒的理会身后那惨绝人寰的怒骂,抱到师傅面前。

梅然赶紧着手诊治,这时我听到孩子一边吐着白沫一边说:“痒,痒,好痒……痛,好痛……”

又痒又痛?梅然吃了惊,赶紧吩咐我给孩子脱衣服检查,看看是不是皮外伤的痒痛。

眨眼间我便把孩子的衣服剥了精光,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孩子身体那里有皮外伤,就在这时,孩子把手伸向右边的耳朵。

这时已经神智不清的,两眼翻白,嘴里大量的吐着白沫,四肢明显的抽搐,孩子的手奋力伸向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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