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好吗？”宋母低垂着眼眸，嗓音空洞洞的。
“不清楚。”段靳城嗓音冷淡，话语更是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肖远心中长叹一口气。
对于自家boss这种实诚的态度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于长辈，哪怕你说一句还好也行啊，反正在监狱里，也不会出什么事情，顶多了就是不习惯。
干嘛说出这种让人会去担心的话。
哎！
也不知道当初朝朝小姐是怎么看到boss的。
此刻的肖远显然忘记了。
尹朝朝跟段靳城的结婚证，是他跟他们一起去办的。
中间的一些程序还是他走的。
一直到走出医院的时候，肖远的表情也很难受，看向自家boss的时候，明显带了一丝异样的眼光。
段靳城坐在后车座中，看着某位助理一次又一次朝他看过来的视线之后，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了：“还有什么事。”
“boss。”肖远开着车，话语有些迟疑，“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么直接，病人会接受不了吗？”
“同一件事情，委婉的说和直接的说都是将结果传达给对方。”段靳城表情严肃，深邃的眸光中带着冷冽的弧度，“何必让对方在等待中煎熬。”
肖远：“……”
这话说的没毛病，可现实中的人还是比较习惯缓和的方式接收信息啊。
“话虽如此，但你就不怕她因为精神受到刺激再次病倒吗？”
段靳城眸光看向他，话语还是冷的：“所以我没让你去办出院手续，医院里有医生，如果连缓解病人的情绪都做不到，那还留着干什么。”
肖远人命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boss还是boss，他是说不过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话语，他都没办法反驳！
到了公司。
趁着段靳城去处理事情的时候，肖远立马遁走，跑去跟明清泽吐槽今天的事情。
结果……
“老板说的很对啊。”明清泽翘着二郎腿，“一件事情既然能在三秒钟内说完，为什么要拖三分钟呢？有时候等待比结果更让人难熬，因为你不知道那剩下的两份五十七秒，那人的脑袋在想什么。”
肖远：“……”
算了。
他还是回家找媳妇儿评评理吧。
一个是Boss，他说不赢。
一个是律师，他也说不赢。
肖远，你就认命吧，你在公司的地位现在只能排行第二了。
哎！
明清泽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站起身来笑道：“如果我忽然跟你说，你媳妇儿出大事了，你心里会怎么想？”
“呸呸呸！”肖远嫌弃的看了他两眼，“别拿我媳妇儿开玩笑。”
明清泽认命：“行行行，如果甲对乙说，你媳妇儿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那个时候，乙会怎么想？”
肖远拧着眉梢，陷入了思考。
明清泽却直接帮他说出了答案：“他是不是在想出什么大事了，脑袋会直接往坏事的方向想？”
肖远抬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