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络腮胡浑身一紧,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这是什么修为?
他甚至没感觉到对方的灵力波动!
冷汗涔涔,络腮胡此刻只恨不得掉头就跑,但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困住了他,令他一动也动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那名状若凡人的少女,信手摘下兄妹二人的储物袋、法宝等,而后一人一剑,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与自称玄天宗弟子的那几名修士一般无二。
络腮胡只觉天灵盖一凉,魂儿都要飞了!
“前,前辈,多有冒犯,都是晚辈有眼无珠,还望前辈饶恕!”他忙不迭求饶,“晚辈愿为前辈当牛做马,侍奉前辈!”
韶音瞥了他一眼,上前解下他的储物袋,并收了他身上的法宝、符篆等,只给他留了一柄长刀做防身武器。
而后解开对他的压制。
“你守在此处。”韶音指了指树上的几人,“稍后再有人来,便这般处理。”
她没时间总往这边跑。
不好跟父亲解释。
络腮胡连连应声:“是,晚辈遵命!”
“你不要想逃跑。”韶音瞥他一眼,“我留你性命,就是让你替我办事。你若想跑,活着也没意义了。”
络腮胡刚要敷衍应下,忽然觉得识海中多出什么,顿时一僵!
直觉告诉他,那是能要他命的东西。
这下彻底不敢妄想,卑躬屈膝道:“是,晚辈谨遵吩咐。”
韶音点点头,收起储物袋,打算回家接着刷碗。
临走之前,笑着看向树上,好心情地道:“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朋友了,好好相处。”
玄天宗的几人脸色灰败,尽是绝望之色,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刚刚钉上去的那对兄妹却还颇有力气,那名女修甚至中气十足地大骂道:“卑鄙!无耻!竟然设圈套诱引我们,简直下流!龌龊!你不会得逞的!”
韶音看向络腮胡,络腮胡立刻抬手,一道灵气狠狠打过去,那女子被打得脸一歪,说不出话来了。
“自己心术不正,怪别人技高一筹?”
“我呸!”
“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韶音笑笑。
转身,脚步轻盈地离开。
“把‘极阴之体’的光环开到他身上去。”
灰灰一愣:“什么?”
“将光环开到络腮胡的身上。”韶音解释道,“这附近没有大修士,只有些小门小派,有些邪修野路子也不足为惧,筑基五层可以应付一多半,交给他就是。”
有人可用,何必自己亲力亲为?
让络腮胡干活,她抽空去收个储物袋就好。
“骚还是你骚。”灰灰闻言,心情复杂地说,一言难尽地将光环开到了络腮胡的身上。
“别偷懒,你记得监控。”韶音道,“如果有筑基五层以上的修士靠近,及时提醒我。”
“知道了知道了。”灰灰道。
韶音哼着曲儿,一路轻快,很快来到自己家院外。推开篱笆小门,穿过院子,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进厨房,揭开锅盖,洗刷剩下的一半碗筷。
看着她贤惠勤劳的模样,灰灰心情更复杂了。
络腮胡还不知道自己成为了“极阴之体”。他守在那处,不敢想逃跑,因为识海中被种下印记,只要他有逃跑之心,识海顿时被炸得粉碎,他将魂飞魄散。
树上钉着的兄妹两人,不遗余力地劝说,让他放了他们,三人联手,伏击那女子也好,跑出去报信也好,总好过现在这样。
络腮胡心里呵呵冷笑,理也不理两人,只问自称玄天宗弟子的几人:“你们当真是玄天宗弟子?为何落到这般境地?”
一共四个玄天宗弟子,两个绝望得不想说话,一个想实话说出,另一个想体面些,抢先说道:“我们奉师兄之命,来此给他心上人送信,不成想他心上人被人夺舍,我等也被残害至此。”
“夺舍?”络腮胡扬了扬眉,心里并不很信,“你如何知道是被夺舍了?兴许她本来就是隐藏极深的前辈?”
那四人听罢,俱都绝望又后悔。
如何知道?因为那少女一开始就是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任他们凌虐啊!
“我等丹田已碎,四肢俱无,活在世上也没意义了,请前辈给我们一个痛快。”一人气若游丝地说。
络腮胡哼哼两声:“你就算死,也得正儿八经的死,休要连累老子。”
那女魔头心肠毒辣,行事邪肆,她如果想要这几人的命,早就杀了他们了。既然钉在树上,想必是要他们慢慢熬死。他若是多此一举,搞不好惹恼了女魔头,自己也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