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岁继续说:“今天骆远武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求助谁,情急之下我只好找徐先生,因为那天在包间里我看到徐先生似乎对你很在意,所以,所以我以为。可是我不知道原来何小姐才是他的未婚妻,还好徐先生还是来帮我们了。”
“未婚妻?”这个词仿佛是那长长一段话的中心词汇,祈茵反复咀嚼着这词:“徐然亲口说的?”
诗岁看着祈茵表情有些不对,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变小:“不是,来的时候我听到那位何小姐在和徐先生讨论,他们的订婚宴在哪里举办...”
“是吗。”祈茵重新拿起那筷子面,搁置太久面条已经有些烂了,根与根之间黏连在一起,夹起时也不是完成一条,刚举起一半面条的下半段就掉落在碗中。
祈茵也不在意,一口接一口把碗里的面条吃完,然后又将诗岁炒的那两碟小菜都吃光。
吃完她还看着诗岁碗里未动过的那一碗,问她:“你不吃吗,你不吃给我吃吧。”
诗岁悄悄把碗挪开:“别吃了,你已经吃了很多了...”
祈茵没有一定要吃,拿着空了的碗筷站起来往厨房走,仔仔细细的把碗洗了一遍又一遍,明明只有三个三个碗,却洗了二十分钟。
诗岁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祈茵。她能察觉到祈茵突然的情绪变化,但不知道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祈茵把碗放进橱柜里,擦了擦手,又问诗岁:“有冰块吗?”
诗岁不敢立刻回答,只能先反问:“你用来干嘛?”
“我对吃冰块没兴趣,”祈茵抬了抬伤着的那只手:“我手今天被扭到了,用冰块敷一敷,不然待会儿开不了车。”
“哦,哦..”诗岁立刻从冰箱最底层捣鼓了一些冰块出来,放在保鲜袋里放好,捧出去给祈茵。
祈茵抓着敷会儿,感觉没那么疼,起来和诗岁道别。
“天晚了我先回去,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骆远武的事你不用太担心,徐—徐先生做事一向不会留后患,你别想太多。”
诗岁将祈茵送到门口,看着虽然没什么事但总觉得担心:“祈茵小姐,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祈茵留个背影,潇洒的抬起手冲她摆了摆。
回去的路上祈茵因为手疼,车速开得很慢。
开到一半她渐渐发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尾随了一辆车,是从未见过的车型。
祈茵开得快,它也快,祈茵慢,它也慢。
怎么都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