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在市中心辖区外围,一排老旧的平房和繁华的高楼大厦仅一河之隔,车子驶过桥中利于繁华与寂寥之间,有种奇妙的分界感。
车子准备停在平房之前时,宋思源才想起什么,着急忙慌的说:“这,这里,居民不,很,”
可他越着急就是越说不好话,所以话还没说完,祈茵就已经将车停在稳妥停下。
祈茵安全带还没解开,挡风玻璃前走来几位提着捅的妇女。
宋思源的‘退’字还没说完,几个妇女哗的就将桶里的东西往车上一倒。
黄色的不明液体从玻璃床上稀稀拉拉的滑下来,光看着,似乎都能闻到那股非凡的味道。
祈茵在心里骂一声:“你刚刚想告诉我,这里的村民很彪悍不欢迎房地产的人,让我小心别将车停得太近?”
宋思源猛的点头。
他跟部门里的人来过,每一次都遭受这样的待遇,只是上一次泼的事油漆,哪想这一次直接换成尿屎盆子。
祈茵都记不清自己上一次爆粗口是什么时候,这一次真恨不得将这些年忘记问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去一遍。
宋思源看着祈茵变得不友善的神色,缩着肩膀在手机打好字,举给祈茵看。
「对不起柯经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祈茵看完:“关你什么事?”
宋思源还想打字。
祈茵:“你又不是哑巴,说话。”
宋思源将祈茵车子被泼屎尿的过错全怪自己身上了,柯经理那么信任带着他跑外勤,后来却因为自己结巴没能及时提醒,害得她一来就被这里的村民给刁难。
可祈茵又不让他继续打字,他挺委屈的坐在座椅上不敢动弹。
祈茵此时是将这笔账全记罗爱柳头上了,什么烂任务就想着丢给她,等着,下次她也要让罗爱柳常常屎盆子从天降的感受。
几个凶悍妇女提着桶在祈茵车前骂骂咧咧,表情凶得跟包租婆催租一般,看来对付她们这样的房地产已经是熟练得不能再熟。
祈茵看今天是不可能有什么进展了,一边退车一边问:“附近有没有洗车的地方?”
“有,”宋思源特别小心翼翼的指了个方向:“就,就在,那边。”
相隔一百米的距离,五十来岁穿着汗衫的老板似乎早就知道这车要去他那儿洗,水枪早就拿好,只等祈茵把车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