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山甚至还想将那东西往她嘴里塞。
记忆慢慢清晰,祈茵努力克制自己情绪。她还记得,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都被噩梦困扰。
梦里很多只又黑又长的泥鳅往她身上钻,她哭醒闹醒,外婆问她怎么回事,她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会儿的她胆小害怕,被王旁山威胁几句便真的将这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后来她经历更加惨痛的被折磨的事情,那天王旁山对她的所作所为也就被她渐渐淡忘在一旁。直至今天再次看到他,那些恶心的记忆便瞬间上涌。浑身每一寸躁动的恶心也让她难受得厉害。
祈茵攥紧拳头,明明眼里全是浓厚的哀凄,嘴角却漾开笑。
她问:“记起来了吗,王旁山?”
王旁山面如死灰。
若是祈茵仅仅是因为他今天上灵绣阁闹事的事来打击报复,那么他并不担心,毕竟关于钱的事谁都自私,只要稍稍煽动他就是理。
可是如今,却是事上加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在河边犯浑猥.亵过的女童,如今却变换了大模样。
他开始害怕,看到面前祈茵超乎年龄的沉静,在暖色灯光照耀下浑身仍冷若冰霜,眼里似积晕着浓浓仇恨的她。
王旁山感觉全身都在发抖,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冷意在告诉他,这丫头真的会对他动手,会让他痛不欲生,会让他付出当年在河边猥.亵她千倍百倍的代价。
他不想,他害怕,他只能求饶。
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他也拼命挺起身子朝祈茵下跪,头一下下砸在炕上。
“小姐,不,姑奶奶,姑奶奶请你饶了我吧,我当年是刚死了老婆实在寂寞难耐,看到你才忍不住。我就是想让你摸摸,没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侵犯,您大恩大德,您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他头继续死打死的磕在炕上:“您绕我过,我明天绝对不带村民们去闹了,我让他们都好好在家待着,绝对不踏过你们村半步,行吗?”
窗外雨势渐大,被风吹斜的雨丝从半开的窗里闯进来,有激灵的蛤蟆循着水汽出去。
祈茵散落的发丝也被风吹得飘起,她笑了下:“我先把你废了,再向你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