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不怕晦气,虽然刚刚已经确认过一遍吧,但我总觉得明天没那么顺利。”张生安锁完门,走过来,把钥匙圈在手指里转。
祈茵站直,目光沉静:“还能哪里有事?”
张生安说不出,兴许是征地皮的时候那些村民们敛财的态度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所以这心总是七上八下的落不到实处。
祈茵笑:“我外婆可算了明天是黄道吉日,你说是她准些还是你准些?”
张生安砸砸嘴。
祈茵推他往车边走:“行了张叔,你快回镇上睡觉去,就算明天真有事你现在也担心不来,什么事明天再说。”
张生安还是不安,但看祈茵笑意盈盈的面孔,也不好再说什么,挥挥手跟她道别,才启动车辆往镇上开去。
祈茵转身时面孔已经恢复平静,眼神里也有担忧的神色在翻涌。
她压了压,诚如她所说,现在担心无意。
回到家,祈茵先去铭森的房间给他掖了掖被子,小家伙自从上大班后就嚷着要自己睡,可夜里又爱踢被子,为这事外婆不知道起了多少次夜。
合上房门出来的时候,正巧遇到披着外衣起身要来照看铭森的外婆。
祈茵走过去把她往屋里搀:“我刚刚帮铭森盖过被子了,外婆你快回去睡。”
老人家被祈茵搀着躺回床上,临熄灯之际才想起:“小茵啊,徐然下午来了几通电话,找你的,你待会儿看看跟他的时间对不对得上,对得上就回一个吧。”
祈茵后脑勺发麻,把灯灭了:“知道了外婆,您快睡吧。”
祈茵洗漱完接近十二点,躺床上后才拿起手机拨徐然的号码。
走之前两人是约了每天晚上九点通电话的,但因为这几天忙,好像,都忘记打了。
她做好被训的准备,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人接起,祈茵揉揉鼻子,心想两人不仅隔着距离还隔着时差呢,兴许他睡了。
熄了灯,祈茵也闭眼睡觉。
今天累,她很快就睡下,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攀手摸索着,迷糊接起。
“谁?”
“连谁打的都不看就接?”
祈茵一听这专有的低缓调子,睡意都没了大半,拽着被角小声的:“刚刚睡了,懒得睁开眼睛..”
徐然刚从导师的研究室出来,连续一个星期高强度脑力研究作业早已达到他的极限,原本乏得脑子混沌像搅了浆糊,现在一听姑娘带着点鼻音的软声,疲劳都消了大半。
他按按太阳穴:“说吧,这几天的电话呢,怎么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