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凝靠在窗栏边,远远的看到了一个黑点闪动了一下,在这寂静的夜里虽然不起眼,可是却还是被冷如凝给发现了。
站在房梁上面的袁勇看着那熟悉而飘逸的身影朝着这边犹如一道闪电一般的疾驰而来,心底却着急不已。
可是,他身上已经中了麻药,整个人只能被放倒在房梁上面,目瞪瞪的看着。
端木晋远远的看到窗台边站着的窈窕佳人,那邪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夺目的笑容来。
心底雀跃的想着,肯定是凝凝想自己了。果然自己常常来是对的,这样一日不见,凝凝才会如隔三秋的想着自己。
忽然那窈窕的身子转动了一下,朝着屋里面走了进去,只留给端木晋一个纤细的背影。
端木晋不疑有他,身子一闪就直接来到了门口床边,他轻轻一跃,整个人就朝着已经熟悉的屋子里面走了进去。
被放在房梁上面的袁勇看着自己主子几乎是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子里面走了进去,心底只哀嚎了一声。
主子,你自己保重吧。
端木晋一进屋子就看到了冷如凝安然的端坐在了床榻边,手边还是一卷看了半截的书卷。旁边放着几个瓶瓶罐罐,看到他进来了,冷如凝忽然朝着他莞尔一笑。
端木晋的狭长的眸子闪过亮光,脸上带着笑,朝着冷如凝缓步走了过去。
“听说你找我……”
话还没有说完,端木晋的耳朵一动,忽然听到了风声传来。他本能的身子一侧,一只短小的箭羽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端木晋心中一怔,还来不及朝着冷如凝的方向看去,忽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脚上一紧。下一刻,他的身子居然就被绳子给提了起来。
端木晋急忙抽搐软剑将那身子给砍断了,可是那断了的绳子居然从上面抖落下来了无数的白色的粉末。
“凝凝,你……”
端木晋大骇,这样的招数除了第一次他闯进来的时候遇到过之外,剩下的时间里面哪里有这样的“待遇”。
而接下来让端木晋更加惊讶的是,他的身子居然直接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了一点力气。
“不用费劲了,这里面我下的是化骨散,你越用力,血就流的更快,那样你身上的力气就会更加的小。”
冷如凝笑笑的坐在床榻边上,双手撑着床榻,一双白净的小脚丫穿着青儿做的白袜,轻轻的晃动着。
屋子里面点着红色的蜡烛,被罩上了一个黄昏色的灯罩,整个屋子显得格外的温馨。
端木晋看着坐在床沿边上,在烛火之中仿佛是狐狸精化身的女子,她或许不明白她转动着灵动的眼睛的时候,才是最动人的时候。
他有多少次,都是迷失在这样狡黠而带着几分小得意,可更多的是冷静和睿智的眼眸之中。
这样的女子,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可是爱永远都是比多一点的。
“我这是怎么了?让你生气了?”
端木晋要是现在还不明白,那真的就是榆木脑袋了。冷如凝这样儿的举动,这屋子里面这样的布置,还有迟迟没有出现的袁勇。
都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狡猾的小狐狸生气了。
而且,看来生的气还不小。
听到端木晋这么问,冷如凝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眯,危险的仿佛是即将攻击的小野猫一样。她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心底却怎么样也平息不下来。
只要一想到贵妃,她的心中就仿佛有着一腔的怨气,而这怨气,她当然要冤有头债有主,找到身为源头的端木晋算账。
“七殿下好大的身份,我现在这样,您觉得可是怠慢您了?”
端木晋听着冷如凝这样似笑非笑的说这话,却是浑身就是一震。没有半点被迷惑的心情,剩下的都是警惕了。
“凝凝说笑了,能给县主这样招呼的人,只怕是不多。我虽然不知道你这是生了什么气,可是你说出来,我才能给你办好了。凝凝,你这样说起话来。我可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
冷如凝冷哼了一声,“七殿下是做大事情的人,这样的称呼我,可不妥当。”
大事情?端木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可怜兮兮的笑来。
“凝凝,你看我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摸样,哪里还有做大事情的摸样?再说,如今我可没有事情瞒着你,你这是生什么事情?”
端木晋就算再神机妙算诡计多端,哪里能知道自己姨母因为担心则乱的原因,而惹到了冷如凝。
冷如凝原本是打算给端木晋一个教训的,最少,也要让着家伙在地上躺上一整晚,让他明天起来浑身腰酸背疼的,这才能给自己出气。
可是,现在听着端木晋句句声声都跟自己服软,忽然又觉得没了意思。
“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