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坐直了身体,看了司承衍两秒钟,转身就跑了。
司承衍也是懵的,但他还来不及细想,两个侍卫就靠近过来,“小将军,你没事吧?”
司承衍听了这话,稍微动了动,痛得呲了呲牙,“去叫个大夫来给我看看,记得,不要告诉别人。”
“是。”
接下来一日,司承衍受了伤都没有被人发现,顾晚柠忙着一些后勤事务,而莫狄受伤卧床,胭胭每日贴身照顾,并不知道自己哥哥也受了伤。
第二日傍晚,楚文翰摇着扇子走了进来,“我说你这一日怎么不见踪影,原来还躺在床上。”
“太子怎么来了?”司承衍说了一句,撑着手臂坐起来。
他的伤并不严重,不过最好卧床两日,想着马上要出征不能有闪失,所以他听从了大夫的话,乖乖地卧床哪里也没去。
不错躺了一天,身上没那么痛了,撑着手臂坐起来也并不费劲儿。
“怎么一回事?”楚文翰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自己这位哥哥好动,一刻都闲不住,像今日这么反常地躺在床上,实在少有。
“没什么,军队已经集结好了吗?”
“快了,”楚文翰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他只用了五分力,但本来就受了伤,靠着手臂支撑身体的司承衍哪里受得住,看起来就像是楚文翰轻轻一戳,他就倒了。
楚文翰收了扇子,垂眸看他,“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司承衍躺在床上,“……”
他居然这么弱不禁风,被他轻轻一戳就倒下了。
他不说,楚文翰也不催,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别看他年纪小,而且脸上时常挂着笑,但这一刻,屋子里却释放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司承衍也知道太子的手段,虽说从小到大,他对自己从未有过敌意,甚至还经常帮自己善后做一些事情。
但他从来不敢小觑这位太子。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尬笑了一下来缓和气氛,“那个……就是受了点轻伤。”
楚文翰眼尾轻轻一扫,“我记得你十岁的时候和人上山猎了一头野猪,整条手臂都划破了,你还到处乱跳,我倒是想知道这次是受的什么轻伤,居然让司小将军躺床上一动不动?”
“我这不是担心要上战场,好好养着吗?”
“既然需要好好养着,那就不是轻伤,说吧,怎么回事?”
楚文翰从小和他亲近,但可能是血脉原因,不论是他说笑还是别的什么,浑身都会透露出一股威仪。
这是普通人没有的。
司承衍抿了抿嘴,认命地道:“就是从屋顶上摔了下来,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躺一两日就好了。”
“为什么会从屋顶上摔下来?”他总是能切中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