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感觉到后面有人,下意识地就挥出一掌。
“是我。”
顾晚柠的手掌停了下来,扭头一看,隐约能看到白延之的脸,她放松下来,“对不起,我睡迷糊了。”
白延之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温度好像退下来了。”
“嗯,我现在一点也不难受,”她说完,看了看窗外的电闪雷鸣,眉头微微一蹙,“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样。”
白延之将她搂进怀中,“打雷会影响人的心情,难免会胡思乱想,别怕,时间还早,再躺一会儿。”
顾晚柠很想说自己并不害怕打雷,可是也觉得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也没依据,就没有开口,顺着他的动作躺了回去。
她的脖子躺在他的胳膊上,而他另一只手则搭在她的腰腹上,白延之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刚好我处理完一件事情要回京复命,此间事了,我们一起回吧。”
“嗯,好,擎苍本来也是送我回京的,只是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又中了情蛊,所以才耽搁了,明早得给他写封信,免得他担心。”
白延之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际,“放心吧,我已经给大哥写了信,让他安心。”
“你告诉他我中情蛊的事情了?”
“那倒没有,大哥在前线不能分心,我只是告诉她梅大夫和你一起,我去接你,让他放心。”
顾晚柠松了口气,前线瞬息间就能夺取一人的性命,虽说擎苍实力过人,但是人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只有心无旁骛,方能百战百胜。
她不能在战场上帮助他,至少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那个大夫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安南城毕竟只是边陲小城,等我们离开之后,途中还可以找大夫看看。”
“嗯,我不担心……”
房间里安静又温馨,顾晚柠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面心口的跳动,觉得很安宁幸福。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以往白延之肯定会控制不住对她动手动脚的,虽说是个儒雅的书生,但在闺房里,也并不是老实本分的。
她有心逗逗他,就扬起脖子,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她明显感觉到白延之浑身僵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别闹。”
顾晚柠勾起嘴角,“如果我要闹呢?”
她眨了眨眼,又将头扬得更高,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晚柠……”
白延之的声音有些暗哑,仿佛在极力忍耐。
如果自己的相公成了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顾晚柠也该哭一哭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都说小别胜新欢,他们的感情还正在浓烈的时期,并没有到那种七年之痒的地步,她都主动亲了,男人还能控制的话,她真该哭一哭。
果然,白延之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翻身,压覆在她身上,漆黑中,他的双眸映出偶尔被外面闪电照亮的那张精致小巧的脸,“本来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的,这可是你招我的。”
说完,他的唇覆压下来,噙住她软软嫩嫩的唇瓣。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有些高,顾晚柠本来就穿得不多,薄薄的一件丝质睡衣被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勾扯开,冰凉的指尖覆上去……
但更多的也就是亲亲摸摸了,最后白延之十分不舍地放开了她,“回京后给我好吗?”
一边说,一边替她拉上了衣服。
顾晚柠慵懒地躺在那里,发丝披散在床畔,那模样清艳勾人,圣人都把持不住,白延之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炸了。
“为什么不是现在?”她的嗓音也带着一丝埋怨的娇软。
白延之心软得不行,低头又凑到她的唇边吻了吻,“因为大夫说你身体还未恢复,不宜同房。”
“所以,要两三年不能同房吗?”
其实经历这么多,顾晚柠也想通了,事情已经成定局,司擎苍和白延之都是她的相公,她这辈子都得和他们在一起。
这具身体虽然稚嫩柔弱,好歹也比成亲的时候大了两岁,再说,白延之和司擎苍的年岁可不小了,至少在这个年代是这样,她不可能让他们等到自己十九二十岁。
所以,她也应该接受他们,只是说可以采取措施,不用那么早怀孕生子,那对身体的损伤太大了。
生孩子本来就是鬼门关闯一趟,年岁小,身体没发育完全,对身体的伤害就更大了,所以这时代的女人易老,也容易得一些女人病。
白延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放心,没有那么久,大夫说至少要养半个月,回京了就差不多。”
再说下去,顾晚柠觉得好像自己求着那啥似的,就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那好吧,是你自己不要的,那你自己去解决吧。”
别以为她没感觉到,某个人都快爆炸了,不都说男人容易那啥上脑吗?
这男人以前也明明很难控制自己的,没想到今日倒是这么冷静沉着,在关键时刻都不用她阻止了,自己都能停下来。
顾晚柠身体确实受了损,翻了个身,没过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