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楚兰泽面前站定，盯着楚兰泽仔细地打量，“看你的气质不像是普通人，不过……既然进了问柳馆，以前的事情就都忘了吧，我很喜欢你，以后就伺候我吧。”
顾晚柠没有急着进去，就趴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
旁边也凑过来一个脑袋，想和她挤着一起看。
顾晚柠也没推开他，反而指了指里面那个女子，“这是谁？”
“这是城主的女儿，是问柳馆的常客。”
顾晚柠点了点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真名还是假名？”
“名字只是个代号，你愿意告诉我哪个名字，随你的意。”
那小倌想了想，然后开口，“我叫赵诚，是南朝人。”
想来也是个苦命人，顾晚柠没有再问，趴在门缝看戏。
“这个赏你，今晚你是我的了。”那穿着粉色长裙的城主小姐将手里一块玉丢到了楚兰泽面前。
顾晚柠猜想着楚兰泽现在是个什么心理，谁知道楚兰泽伸出手将玉佩捡了起来，冷嗤一声，“区区一块玉就想买我一晚？”
姚小姐一愣，旁边两个男人煽风点火，“姚小姐，这个新来的太嚣张了，得了您的打赏还敢说这样的话，换做我们，即便没有打赏，我们也愿意和姚小姐这样的美人春风一度。”
那姚小姐倒是没有生气，盯着楚兰泽的目光兴致更高，“很好，我喜欢你的嚣张，说吧，你要什么价才肯陪本小姐？”
楚兰泽端起旁边的酒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却也只是端到鼻端闻了闻就放下了。
或许他这个动作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顾晚柠是清楚的，楚兰泽一定是嫌这里的酒水不够醇香，连尝一口的兴致都没了。
楚兰泽将酒水往桌上一放，这才慢悠悠地看向面前的女子，“我开的价，姚小姐恐怕付不起。”
“笑话！你可知道姚小姐是什么人？还付不起你一个小倌的过夜费？”旁边那个穿着蓝色长衫的男子自己就是个小倌，偏偏话语里却对小倌这个身份十分轻蔑。
顾晚柠也正问赵诚，“这位姚小姐还未出嫁吧？这么乱来不怕嫁不出去吗？”
“在齐国，女子的身份和其他国家的男子一样，别说姚小姐的祖母是一位公主，就算她只是一个城主小姐，她也有资格娶几位夫侍。”
顾晚柠咋舌，这齐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从赵诚的话中，她大概知道了那位姚小姐身份有些不凡，不仅仅是位城主小姐这么简单。
里面姚小姐微微倾身，微微倾身拉近和楚兰泽的距离，她笑容十分自信，“行，你开个价，本小姐还没有付不起的。”
楚兰泽神色如常，即便姚小姐突然凑近到他面前，他也依旧不动如山，神态自若，“若是姚小姐能将齐国半壁江山送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姚小姐脸上浮现惊愕的表情，而那个蓝衫男子则直接呵斥，“大胆，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我们要将你扭送官府。”
姚小姐则眯了眯眼，摆手阻止那蓝衫男子继续说。
她目光在楚兰泽脸上一扫，“本小姐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你进了这问柳馆，趁着本小姐对你有几分兴趣，你最好识相点，否则，你会有很多苦头吃。”
“是吗？我倒是想试试。”
姚小姐的脸沉了下去，“你是宁愿吃苦也不伺候本小姐了？”
“我说过了，你没那个福气，至于我会不会吃苦头，我们拭目以待。”
“好，本小姐就看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
姚小姐也被激怒了，她虽然很喜欢眼前这个男子，可以说着男子是她见过的绝色了，但她从小被骄纵惯了，即便再喜欢眼前的男子，她也绝对不容许身边人忤逆她。
所以她打算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新来的小倌，让他知道只有乖乖伺候自己才有好日子过。
里面的情形剑拔弩张，顾晚柠觉得楚兰泽要倒霉了。但她依旧一动不动，楚兰泽这么有底气，想必身边安排了人的，她正好看看他的底牌。
旁边的赵诚却忙用手肘碰了碰她，“里面那人是你朋友吗？”
顾晚柠扭头看他，“不算是朋友。”
“不是你朋友？”赵诚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专门来找他的，如果不是你朋友就算了，是你朋友的话，我劝你还是想想办法，那姚小姐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凡是不听话的小倌落到她手里都没有好下场。”
“是吗？说说看，她一般怎么对待那些不听话的小倌的？”
“我也才来没多久，但是听说被这位姚小姐弄残的小倌至少有七八个。而他们所说的人，我只认识两三个，其余人的都不在问柳馆了，至于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还是不是活着，我也不清楚。”赵诚有些后怕，幸好他容貌不是太出色，从来没有轮上过去伺候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