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司行儒看奏折看得太晚,回到房里,又看到沈凌酒和小包子争夺陪寝权,大打出手,一时头疼便又去了书房,哪成想,直接在书房睡着了,翌日回到房间一看,沈凌酒和小包子抱成一团睡得正香,正要给两人盖一下被子,两人皆猛然醒来,一醒来便相互掐脖子又开始吵嚷起来,司行儒无奈只好提出游湖转移两人的注意力,哎——
文玺扶着栏杆,一副想吐的样子,沈凌酒扬着锅铲关心道:“表哥,你没事吧?”
苏玉楼扶额,“他晕船。”
文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晕船。”
沈凌酒挥着锅铲走了,画舫船头的几人很快闻到饭香味儿,那味道不同于宫中御厨那般精细,而是沾染着乡村灶台的烟火气息,闻着那味儿已经让人食欲大开了,文玺也不禁吞了吞口水,说道:“许久都没吃过阿酒煮的饭菜了。”
几人寻着饭菜的香味来到画舫的后厢,几人从打开的半扇窗户往里看,沈凌酒正拿着锅铲在一口漆黑的大锅里龙飞凤舞的捣鼓着,厢房里的厨子不知被她赶到哪里去了,她面前蹲着小包子,小包子手里捧着一碗白米饭,正眼巴巴的看着锅里流口水。
文玺见状不禁感概道:“这味道……嗯,是酸豆角炒肉末无疑了。”
苏玉楼点头,“是道农家菜,我也会做。”
文玺手掌撑着窗沿,一不小心便将苏玉楼给壁咚了,苏玉楼后背贴着一扇窗扉,抬眸间竟是文玺的呼吸声,如此近的距离让他一时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司行儒瞥了文玺一眼,眸子闪过一抹深意。
文玺接着道:“几年前我特别爱吃阿酒的这道菜,那时候胃口不好,直到吃了她做的酸豆角炒肉末,我一口气喝了好几碗粥,结果……”
“结果?”司行儒目光看过来,带着惊疑。
“嗯,结果吃太多胃胀气,害得我一个月都在喝中药。”
苏玉楼:“……”
司行儒:“……”
吃饭时,几人不约而同的都盯着桌上的酸豆角炒肉末,小包子已经在厨房吃了一碗米饭了,眼下还想吃,沈凌酒却是让青葵将他抱走了。
见几人似乎都对桌上的酸豆角炒肉末有种特别的情绪,沈凌酒拿出饭勺给三人一人打了一勺,给司行儒打的时候,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若是天天都能吃到夫人的饭菜,即便给本王吃龙肉,本王也是不屑的。”
文玺:“……”你不肉麻会死吗?
苏玉楼:“……”好好吃饭不好吗?为什么忽然又拉仇恨?
沈凌酒听了,面上瞪他一眼,心里乐开了花,手上一抖,便抖了好多热腾腾的肉沫给他。
文玺眼尖,一眼便看出了差距,立刻不满道:“阿酒你也太偏心了吧?王爷被你补得脸都圆润了,你就不能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