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说不爱他的那一刻,他才确定什么是爱情。就像生命中的一根救命稻草,以一种救赎的姿态笃定地向他走来。一直隐忍着的情感一泻千里,将寂寞燃烧成最绚丽的焰火。
沈凌酒从池子里爬出来,背后有掌风袭来,她下意识的又缩回水里,然而,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察觉到动静。
身子一轻,她被人捞了起来,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不断发抖的她,她抬起湿漉漉的脸,扑到他怀里,哇得一声哭了起来,“你真的没事……吓死我了。”
司行儒声色沉沉,“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到了?”
沈凌酒心头涌现强烈的浪潮,冲击着五脏六腑,她眼中泛起水光,泪中带笑又几近哽咽:“我没想到颜司明他会……”
司行儒叹了口气,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她围上,“本来不想这么快行动的,我怕他,又铁了心要带走你,却没想到他设下这么一个大的圈套,竟是……”
萧挚,“参见王妃……”
萧禹,“王妃你……你好像又胖了!”
沈凌酒:“……”
看着萧挚和萧禹,沈凌酒忽然想起什么,“快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受伤,起火了。”
萧挚道:“我们已经查探过了,整个庄子都已经没有人了。”
这时有人将池子里的锦盒捞了上来,呈给司行儒道:“王爷,这个盒子?”
沈凌酒瞄了一眼锦盒,心绪复杂,“带回王府吧。”
“是。”
她扶着司行儒站起来,“快走吧,这里埋了炸药很不安全。”
“冷吗?”他将她揽在怀里,目光看着礼台上的火光闪过一抹深意。
“阿嚏……”
即便火光在前,沈凌酒依旧冷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司行儒皱眉又命人取来两件风衣将她裹着,带到山下后,他找了个客栈让她泡了个热水澡,出了一身汗,又喝了好几碗姜汤,翌日她还是风寒了。
倒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流鼻涕,考虑到她心情不佳,马车走得极慢,一直到了第五日,才回到京都。
沈煜书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从她被带出农庄他便在家中盼着,知道她喜好游山玩水,马车定然慢些,可也没想到这么慢。
当时沈煜书也是要跟着到农庄来的,但司行儒却提前了一天行动,放了他鸽子,这让沈煜书憋了一团火。
就要离开了,即便之前再怎么跟她置气,这两月也消得干干净净了,他只希望在离开之前,能见上她一面,亲眼看着她安好,他才走的安心。
回到昭王府时,天已经黑了,沈凌酒睡了一路,何时到府的完全没有印象,天快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仰起脑袋,睡着的司行儒睫毛翩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清晨的朝霞在远方天空泛起了波澜,凝视着他的睡颜,她情不自禁就想亲上去。好似初尝禁果的少女,一颗心扑通乱跳。眼看就要亲上了,呼吸都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