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春雨,悄无声息,浸染万物,清寒湿润。
他在雨里站了一夜,疯狂似得想了诸多念头,头发衣衫完全被打湿,他也毫不在意,如果,他够狠的话,完全可以派人去求绝情蛊,亦或是用银针封住她往昔的记忆。让沈凌酒彻底忘记司行儒,甚至忘记过往的一切,让他和她可以重新开始,可这样,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想不出,他轻轻地吐了口气,缓慢启唇,声音微哑地道:“如此也好。”
此刻忽然觉得乏了,他进屋洗了个澡,便躺下了。
沈凌酒喝了酒,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起来后,她无所事事,想到即将离开,她心情愉悦,一个人提了鱼竿往后山的鱼塘走去。
走入桃花林,穿枝拂叶之间,她已经看到了鱼塘,她正要加快脚步,这时,她的眼睛忽然被一双手盖住了。那双手上传来的清香,丝丝缕缕传入她的鼻间,她一下子懵掉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手腕被擒住,被他用力一拽,身体随即失去平衡,正好跌入一个怀抱里。
这么大的力气,俨然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突逢变故,她张口欲叫,还未曾发出声音,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便牢牢地捂住她的口唇。
糟了,眼睛被蒙住,嘴巴也不能幸免!他立刻就点了她的哑穴。
是颜司明吗?
这个死变态,一大早的抽什么疯?
沈凌酒下意识地挣扎,身体却被牢牢地禁锢住,来人松开她的手腕,下一瞬又环住她的腰,将她推到一颗桃树上,两条手臂被他举过头顶牢固地束缚在树干上。
糟了,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
她的后背贴在树干上有些生疼,她起初有些慌张,但好歹脖子上没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想来不是要她命的,她也不是太慌张,努力镇定下来,但现在她不能说话,也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难道是颜司明吃错东西了,比如春药什么的,现在急于发泄,完了完了,憋了不知多久的男人,根本就是禽兽好吗?
意识到对方的力量也不是她所能抵抗的时候,沈陵酒几乎陷入了绝望。
除了颜司明,这座庄园里根本没有其他男人,周围都是影子杀手,其他男人也敢轻举妄动,唯一一个活动自如的是个老头,眼下这人肯定不是个老头。
好在她也没有听到对方气喘如牛什么的,他应该还有理智。
她安静下来后,对方也跟着安静下来,她的身体靠在树干上,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压下来,身体之间亲密无间,劫色的话,他并不猴急,这是做什么?
沈凌酒试探地动了一下。发觉身体还是被紧紧地箍着,沈凌酒很快断定下来,对方既不是想劫色,却又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难道他不是颜司明?
哼,她才不会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那我就要动了!
她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摸上他的腰身,对方的男人明显一怔,又点了她的穴道,他伸出食指在她唇瓣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沈凌酒立刻会晤,她点了点头。
难道是误闯进来,为了避免被巡视的人发现,才控制住她的吗?
还是说,用她作为人质?
“嘶——”下手真重!这个流氓,解穴就解穴,竟然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胸,禽兽!
对方并没有开口说话,眼睛又被捂着,沈凌酒实在摸不透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她屏息,也没听到周围有人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