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苏玉楼:“……”
“师父,你觉着我这每天吃这么多,会不会怀的是双胞胎啊?”
苏玉楼:“……”
“我忽然想吃你做的红烧肉。”沈凌酒扭头看向司行儒。
“好,我去给你做。”
司行儒放下茶盏,起身毫不迟疑的离开。
看他离开后,沈凌酒才将目光转回苏玉楼面上,担忧道:“他近来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苏玉楼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怎么发现的?”
“太多了。”沈凌酒深吸一口气,“他不再让我出去,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睡眠越来越浅,饭量越来越少,经常背着我去找你。”
苏玉楼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徒弟,有为师在不用太担心。”
“师父……”沈凌酒茫然看着他,“你告诉我他还能撑多久?”
“好的情况下能坚持到你孩子出生,不好的情况下,也就一个月吧。”
轰,脑子仿佛被什么东西炸开一般,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空气突然变得异常稀薄。许久她才出声道:“会像之前那样沉睡吗?”
“嗯,先是沉睡,接着慢慢丧失五感,直到死亡。”
沈凌酒握紧双手,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苏玉楼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若他不在了,你会带着孩子守着昭王府,对吗?”
沈凌酒咬唇,睫毛抖了抖,脸色泛白,“我不知道。”
“你会。”苏玉楼叹息。
短暂的震惊过后,等她回过神来时,苏玉楼已经离开了。
沈凌酒发了一会儿呆,一碗红烧肉就端到了她的面前,里面的肉大小一致,刀功整齐,一看就是出自司行儒之手,她接过筷子,吃着吃着眼泪便往碗里掉。
筷子停在嘴里,一口气堵在胸口,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么难吃吗?”司行儒皱眉。
沈凌酒拔出嘴里的筷子,上面印着两个牙印,即便真的难吃,她也坚持吃着,以后想吃都吃不到了。
“难吃就不要强迫自己吃了。”司行儒难得良心发现一次。
“吃习惯了。”沈凌酒说,“能几个月如一日做的这么难吃,也是挺难得的。”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沈凌酒捧着碗傻笑,唇边荡着丝丝甜意,一圈一圈在心头缠绕,收紧,甜得有丝苦涩。
皇宫
风沙沙吹过树叶,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高灿因为昨日护主不力,挨了三十板子,便躺下了,小骚包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可以清净半个月了。
因为一个污浊的污字没写好,李太傅昨日罚小骚包抄十遍《帝王策》,小骚包抄成了野史《帝王侧》,被李太傅一顿好打,小骚包觉得高灿当时是知情的,知情不报,害得他被打,于是高灿就被打了。
小骚包身边没了小跟班,一时之间很不习惯。
于是他决定将沈婉培养成为他的第二个小跟班。
跟着皇帝有大鱼大肉,沈婉表示很乐意。
可还不等她吃到大鱼大肉,便因为取错墨盒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