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醉一下?”
沈凌酒:“……”
马车里,司行儒给她擦汗,让她躺着小憩一会儿。
“阿酒……”
“嗯?”她把玩着他的头发,将头发缠绕在指间。
他长睫低垂,轻声开口,“以前本王待你怠慢了些,你可憎埋怨过?”
“没有啊。”沈凌酒闻着他馨香的发丝,一脸满足。
“很多时候本王都在想,你究竟喜欢本王什么,似乎本王身上并没有什么讨喜的地方。”
“有很多啊,长得帅,非常帅,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要靠才华。有责任有担当,还为百姓着想,是个好官。”
司行儒收回视线,涩然一笑:“是啊,对百姓好,却忘了对夫人好。”
沈凌酒一呆,眨巴着眼看他,“你今日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伤感。”
司行儒垂眸,那双傲雪欺霜的眸子里,仍含笑意,只是……有丝歉意,“等回京,平定了叛乱,本王带你去过你想要的日子。”
沈凌酒耳根子一烫,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出现幻听了,她感觉有点飘,“真的?”
他唇角上扬,一颦一笑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阿酒,世人皆求荣华富贵……”
“嗯,你就是我的荣华富贵。”
他抚着她红红的耳廓,但笑不语。
她接着把他没说完的话说完,“世人皆求荣华富贵,唯有我,只想睁开眼看到你,闭上眼抱着你。”
司行儒笑了笑,表示了一番感动,“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沈凌酒笑得腼腆,正想亲一下他,不料马车外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他按住她,“你躺着,本王出去看看。”
司行儒走进客栈便看到庞觉在骂人。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苏玉楼起身,云淡风轻的道:“抓到一个探子而已。”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侍卫,附在庞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庞觉神色立刻沉了下去,眼里锐利的寒光一闪而过,用北西禹话吩咐:“直接杀了,再查清楚还有没有别的探子了。”
侍卫听令退下后,庞觉扭过头,对上几人的目光,“都看我做什么?”
司行儒拂了拂长袖,漫不经心的看了容焕太子一眼,“探子很明显是赫连云派来的,自己人杀自己人什么感受?”
庞觉闻言不敢说话,只好保持沉默,一柄陌刀在他手里越拽越紧。虽然他是拥护太子的人,但也仅限于忠君爱国,太子是正统,皇室嫡长子,拥立和保护太子是名正言顺,是忠臣的本分,太子和长公主之间的皇室内斗,他没兴趣参与,而太子用了什么手段巩固自己地位,踢除政敌他也无权干预。太子和赫连云的交易,他知道一些,却不详细。本想置身事外,可现在看来,这浑水不淌也搅进来了。
容焕眸色深了深,做出一个功亏一篑,防不胜防的无奈表情,“昭王,这趟大燕之行,你可得把本宫看好了,万一赫连云破釜沉舟,拉着本宫陪葬,无数大燕将士便会因为本宫而陪葬,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