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聿:“这个表哥莫担心,我自有道理。”
却说皇后娘娘,过了有半个月,听不见公府里有消息,心中纳闷,遣了嬷嬷去瞧,不想嬷嬷回来却说世子病的起不来炕了,把皇后唬了一跳忙道:“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病的这么厉害了,太医可瞧过了,倒是什么症候?”
嬷嬷:“太医倒是瞧过了,说是心病故此药下去也不顶用。”
心病?皇后娘娘愣了愣:“若是为了葛家那个丫头,本宫不由着他们了吗,怎么还病了?”
嬷嬷:“娘娘您是点头了,可葛家丫头脾气硬的紧,一知道世子爷的身份却死活不乐意了,说乡下丫头不敢高攀高门,一早便回青州了,别说亲事了,连面儿都不露,世子爷这才病了。”
皇后眉头一皱:“本宫看在阿聿的份上,不去管她们了,不该感恩戴德吗,她倒端上了,当真大胆。”
嬷嬷:“娘娘,这位三姑娘能经营偌大的常记本来就不寻常啊,而且,老奴听说这位三姑娘最厌烦跟达官贵人打交道, 说白了,不是她矫情是真不想跟公府有什么干系,之前若不是世子爷扮成个落第秀才去常记当了账房,也就没后来这些事儿了,正因不知世子爷的身份,才答应了亲事,如今得知真相,立马就跟世子爷一刀两断了,她是利落,可世子爷却受不住,娘娘,老奴瞧世子爷的光景儿可不大好,这才几天,人都瘦脱形了,日日茶饭不思,再这么下去,真要出大事了。”
皇后:“去传太医院的院判跟本宫走一趟。”皇后轻车简从出了宫,往郊外的别院而来,一见阿聿,娘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几天的功夫,已瘦的不成人形了,一张俊脸蜡黄蜡黄的,见皇后来了,叫了声姑姑挣扎着要起来。
娘娘忙伸手按住他:“行了,都病得这样儿了,还行什么礼,赶紧躺下。”吩咐太医诊脉。
诊了脉娘娘问:“如何?”
太医摇摇头:“思虑过甚,不思饮食,以至六脉俱弱,长此下去恐……”说着停住话头不敢往下说了,谁不知道国公府就这么一根儿独苗,自己敢说下去,估摸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皇后娘娘脸色一变:“可有医治之法?”
太医:“ 有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世子爷自幼习武,底子在哪儿摆着,如今这般只是因不思饮食,以至身体孱弱,若想开了吃得下饭,想来这病便好大半了。”
皇后娘娘挥挥手:“知道了,退下吧。”
等太医下去了,方叹了口气:“你别折腾自己了,姑姑这便下旨,赐你跟那葛三娘完婚。”
皇后娘娘话音一落,却不见阿聿欢喜,反倒面有急色,一个劲儿摇头,忙道:“你别急,慢慢说。”
阿聿方道:“她若不应,便姑姑赐婚也不成。”
皇后:“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让姑姑瞧着你病死吗。”说着叹了口气:“好了,姑姑应你,往后绝不难为她,随她想怎样就怎样。”说着吩咐去拿参汤,看着阿聿喝了一盏下去,方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