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我去过南边,南边的富贵人家的宅子大多是这种墙,瞧着气派。”
小伙计:“听我们三姑娘说这个墙不是为了气派是为了防火,加这么几堵墙就算有一个院子走水,有这么高的墙挡着就不会烧起来,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
张神医点点头:“怪不得南边那些大宅子都是这样的墙呢,先头我还以为是为了气派呢。”说着看了小伙计一眼:“听说你们常记是这位三姑娘主事,你们家三姑娘年纪不大,作坊里的管事工人这么多,能管得住吗。”
小伙计:“我娘说有志不在年高,这能不能管住人靠的是本事,可不是年纪,您别瞧我们三姑娘年纪小,本事可大着呢,别说咱青州府,就是这天下想找比我们姑娘还本事的都难,我们姑娘不止会做买卖,还能诗会文一肚子文章,还会画画,还会盖房子,那盖宅子的李通最服气的就是我们三姑娘,李通您不知道是谁吧,就是青州专门盖宅子的老李家的小子,在南边学了好几年手艺,学了一身本事,回来接得他爹的班儿,那边儿的宅子就是李通盖的。”
正说着三娘扶着先生走了过来,小伙计忙上前见礼,三娘笑道:“老远就见你小子连比划带说的,跟张神医说什么呢?”
小伙计嘿嘿一笑:“没说啥,就说三姑娘您有本事呢。”
三娘:“什么时辰了你还在这儿说嘴儿。”
小伙计抬头看了看日头忙道:“哎呦,真是不早了,小的得上工去了,要不然该迟到了。”扭身跑了。
三娘方道:“张神医,这是三娘的老师葛先生。”
张神医忙道:“晚辈张毓敏见过前辈。”
葛先生:“张大夫客气了,葛某不过略同医理,哪当得前辈二字。”
张神医:“三姑娘是前辈的学生尚如此厉害,更何况先生,且晚辈在青州也曾听过先生济世之名,本该早来拜会却听说先生不见外客,未敢前来,直到今日方有机会。”
三娘:“张神医您就别臊三娘了,三娘就看过两本药书罢了,哪能算精通医理啊,先生跟前儿,您这般说,三娘该寻个地缝钻进去了。”
葛先生拍了拍她:“真难得,你这丫头还知道臊得慌。”
三娘:“先生您这话说出来,张神医不定以为三娘的脸皮多厚呢。”
葛先生:“嗯,是不薄。”
三娘:“先生……”
张神医颇为稀奇,这个三姑娘在青州用激将法激自己出诊是何等聪慧机变,自己给葛有庆截肢的时候,常东家跟那个石管事都别开了头,可这丫头却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要什么递什么,比跟了自己好几年的黄柏都顺手,刚听那小伙计说他们三姑娘简直是无所不能,这会儿瞧这丫头跟先生说话的调皮今儿,才像个这么大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