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金言玉一直待在齐睿身边伺候,要说外人还不知道齐睿得的是什么病,可是金言玉的心里面却一清二楚。
这多年的福气,同床共枕,早就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有多荒唐,可事情发生的事情,金言玉还是觉得又心寒有可笑。
日日看着齐睿躺在床上,浑身难受的狼狈模样,哪里还是自己曾经心目中,拥有宏图大志的男人。这么多年,她也知道齐睿到底是什么德行,看万万没有想到,出去赈灾的日子,大皇子竟然也会这么忍不住,和那些烟花巷柳之地的肮脏东西一起嬉戏。
金言玉素来高傲,自诩是侯府千金,从来不屑和府中姬妾相提并论。当初,齐睿往大皇子府中带了一个从良妓也就算了。现如今,竟然没日没夜和那些人尽可夫的女人搅和在一起。现如今,还被染上了脏病。
饶是身为齐睿的妻子,金言玉也觉得恶心。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齐睿再怎么荒唐也是她的夫君。平常百姓,若是过的不如意,尚且可以休妻和离,可是皇家百姓,哪里有休妻的道理。
齐睿现如今既然是她的夫君,便合该是她的天。将来,不管是她,还是她母家的荣辱都和齐睿细细相关。这一刻,金言玉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有眼无珠,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男人,更加痛恨齐睿为何这般烂泥扶不上墙。
这几日,她在齐睿的身边伺候,齐睿本来脾气就暴躁,平日里面对她就是非打即骂。现如今生病了,整个人更是变得十分的狂躁,所以,金言玉没少在齐睿的面前受委屈。
金言玉无法反抗,只能忍着。可日日忍着,她的心中也十分的压抑。
现如今,正好对着白亦然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白公子,你别忘了,当初要是没有殿下的话,你们白家现在早就不复存在了。怎么,白公子是要过河拆桥吗?如今看着殿下这般,你就忘记当初的恩德了吗?”
“在下不敢。”白亦然站在房间正中,闻着房间里面的药味,听着金言玉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只是,殿下的病是要传染的,想必娘娘自己也知道,现如今,苏夫人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那是两条人命,在下实在是做不到。”
说到这里,白亦然停顿一瞬间,继续道:“再说了,当初在下重病的时候,苏夫人并非是看在在下的面子上面,才来给在下医治的。是三殿下将她找来的。”
这件事情,白亦然一直没有说过。
可这次赈灾之事发生,白亦然已经对大皇子失望透顶了。眼下见齐睿为了遮掩自己的过错,竟然还要将涂新月给扯进来,他又如何能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帘幕里面的齐睿原本是痛苦的仰躺着,听见这句话之后,瞬间就坐了起来,眼睛里面迸发出犀利而又充满怨毒的眼神:“你说什么,是齐完的救的你?”
自从在江南,被苏子杭摆了一道之后,齐睿的心里面已经充满了对苏子杭,包括是齐完的深深的仇恨。他一直都很仰仗白亦然,觉得白亦然是自己将来打倒齐完的关键。可现在告诉他,他这么仰仗的人,其实早就和齐完搅和在了一起,他的心中怎么能够不愤怒。
“白亦然,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本殿下,你潜伏在本殿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早就和齐完串通在一起,就等着要打倒本殿下?!”
齐睿的语气里面充满了愤怒。
在他的眼中,白亦然现在就是在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