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齐睿是素来的好脾气,此刻也因为白亦然的话有些微微错愣。
她微微动了动唇,似乎是有话想说,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全然说不出来个什么。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里,即使是张开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下既然已经效忠了大皇子,就会对大皇子死心塌地,绝对不会有二心。”白亦然叹了一口气:“刚才我所说的全部都是为了大皇子着想,如果殿下觉得忠言逆耳,又或者是觉得在下的举荐不行,也可以不采用。”
“效忠本殿下一个人?”白亦然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齐睿便低声发笑:“既然如此,你为何从前不告诉我,你和苏子杭就认识?”
若不是这一次白亦然前去赴宴的话,只怕是他都会被蒙在鼓里了。
若是早在之前,白亦然就将此事告诉他的话,他或许还不会如此生气。可是现如今他只觉得白亦然所有的让他忍耐,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都是为了帮助苏子杭。
或许,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白亦然早就已经投诚了苏子杭。
“这是因为光明磊落,所以我才敢大摇大摆的前去苏家。”白亦然的脸上丝毫没有心虚之色:“不过我并不认识苏子杭,我认识的是苏子杭的夫人,涂新月。”
说到这里白亦然看了一眼大皇子,淡淡的道:“想必殿下之前也知道我身患重病,天不假年的事情吧?当初算命的断言我活不过20岁,后面才知道,原来是我体内早就已经被别人下了剧毒,这些年随着我的年岁越来越大,那毒也深入我的骨髓,险些要了我的性命。如果不是因为涂新月的话,现在我可能早就已经成了一具白骨了。”
听完了白亦然的话之后,大皇子微微一愣。
他的确是知道白亦然身患重病的事情,也知道之前白家去了一位神医。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位神医竟然是涂新月。
“如此说来,你是欠着他们苏家的救命之恩?”
齐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殿下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欠着苏家的救命之恩。只不过殿下心里面也清楚,现如今我白家满门都欠着殿下的恩情。孰轻孰重,我白某人自然分得清。”
齐睿皱了皱眉头,不得不说,白亦然这句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只不过,眼下他仍旧有些犹豫。
若是白亦然说的是真的也罢了,若他说的是假的,那么到时候自己可就是被白亦然和苏子杭联手摆了一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你背着我和苏家有所接触,这件事情也不能如此轻易的揭过……”齐睿皱了皱眉头,刚要说出个什么来,外面便响起了一道轻柔的女声。
“等下我听说你在书房议事,现在天色已晚,所以特地备了汤羹。”
是正妃金言玉。
齐睿眼下正在和白亦然商议政事,所以没什么心思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