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千芙,你听见了吗,这是你爸爸说的话噢,顺道提醒你,你爸他抓的只是心颖公司的一个小喽啰,为了这样一个人,他都不肯救你,等你死了,可记得缠住你爸,让他不得好死啊。”
慕尧煊转过身,极为轻松地说出了这一番话,眼中甚至还带着奇怪的笑意,蓝千芙被吊在半空中根本无暇去思考慕尧煊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只听见了她的爸爸并不想救他。
“爸,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蓝千芙哭的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的叫声让人揪心,蓝刑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他听见她的哭声和求救声也十分难受和自责,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少活几天,也许还会更快活一些。
“慕尧煊,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电话我就挂了。”
说罢,蓝刑根本不顾蓝千芙的尖叫和求救,径直挂断了电话,慕尧煊皱起了眉头,不得有握紧了手机。
看来这个男人,比他所想象地还要心硬,这唯一的女儿在他的眼中竟然比不过心中的仇恨。
“爸,爸!救我啊!”
蓝千芙还不知道蓝刑已经挂断了电话,她还在希冀着自己的父亲来搭救自己,然而一切都不过是她凭空所想罢了,无论她叫的有多大声,多凄厉,那个男人都不会来了。
于是,慕尧煊沉默地转身,像是宣判她的死亡一样,神情格外的肃穆:“别再喊了,你以为这样你的父亲就回来救你了吗,他已经把你放弃了,做鬼的时候记得去找他。”
话音落下,慕尧煊已经打算放下整条铁锁了,反正眼前的女人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然而就在这时,禁闭室的门却被推开了。
他回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动作微停,恰好看见带着面具的萧情走了进来。
“喂,可别弄脏了我的禁闭室啊,想在这里杀人,也得问过我吧。”
萧情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慕尧煊,抱起双臂,眼神落在被吊在半空中的蓝千芙身上,只见她白色的婚纱上全是泥泞和污垢,精心编织的头发早已散乱不堪,想必那低垂地脸上也定是惨白一片。
她啧啧两声,扬起眉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尧煊。
“我说,你们男人都这样狠的吗,一个不要女儿,一个不顾性命,真是狠心到家了。”
萧情的话听起来像是责备,可是语调中玩味的笑意却满溢,慕尧煊看了她一眼,眼中露出了不屑。
“就会说我了,你看见她这样不也没什么表情吗,罪有应得的人可勾不起任何人的同情。”
慕尧煊冷笑了一声,再次打算放下链子,然而,垂吊在半空中,像是已经死去的人却突然抬起了头,此刻的她,看起来像是提线木偶,脸上空洞无神,早已失去了灵魂。
“我……罪有应得?”
似乎是临死前的疑惑,蓝千芙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父亲不肯救自己,所爱的男人要把自己喂鳄鱼,她不明白……不明白……
萧情和慕尧煊看着眼前的女人,两人无言的对视了一眼,心知眼前的女人就算没疯估计离疯也不远了。
慕尧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道:“这些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如果你还不明白,就去地狱问我的两个孩子,再去问问蓝若安的父母,你会马上明白的。”
说罢,慕尧煊就要松手,然而这一次,却是萧情主动拉住了锁链,并且关闭了水槽。
她的这一举动惹来了慕尧煊的不满,他看着眼前的人,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仅仅是慕尧煊,死里逃生的蓝千芙也不理解,她抬起黯淡无神的双眸,里面只存有一丝疑惑。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留着她,也有我的原因。”
萧情带着面具,唇角轻轻抿起,慕尧煊注视着那双看不透的眸子,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那我可要听听你不让我杀她的原因。”
听出了慕尧煊语气中的不满,萧情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黑色的纱裙自她细长的双腿倾泻而下,她撑着额头,藏在面具下的表情颇为冷峻:“斩草要除根,这句话慕总应该明白吧,杀了蓝千芙只会有更多的人陷入危险,与其杀她不如留她,杀蓝刑才是正经事。”
萧情这话慕尧煊并非不懂,可是如今的问题却是蓝刑究竟在哪里。
这个男人根本神出鬼没,自从从警察局里出来以后,就根本找不到人影了,他们想找到他,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你的想法挺好,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人。”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找不到他,毕竟这件事我们迷情酒吧已经做了三天了,可你忘记了吗,我们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萧情的目光一扬,那眼神明显是指向蓝千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