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水淋得有点短路的顾锦言一时之间没想起什么东西有那么多腿，将那软软的东西抓在手里拿到面前，乌漆嘛黑地她啥都看不到，不过…
手上像是被线缠住一样，却不像线，很柔很柔。
霍慎行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路往浴室门去，敲打着里面的门呼唤着。
“老婆？老婆？”
霍慎行喊着，内里没动静，旋即霍慎行握着门柄，缓缓一拧，打开。
在浴室内的顾锦言骤然想起什么东西这么多条腿身上还带丝。
就在霍慎行开门时，顾锦言啊啊叫着，一把就手上软软的蜘蛛丢出去，啊啊如个疯婆子样往外跑。
一把藏在霍慎行怀中，眼角的泪刷拉拉流着。
霍慎行被顾锦言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一跳，手机掉落地上，啪嗒一声，原本就没多少电量的手机瞬间关机。
“有有蜘蛛，有蜘蛛！”
连嗓音都喊沙哑了，就像见到鬼一样，娇小的身子在霍慎行怀中瑟瑟发抖，哭腔也听的一清二楚。
“有蜘蛛有大蜘蛛，好怕好怕啊，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摸着蜘蛛，顾锦言就更怕了。
见顾锦言哭成这样霍慎行大手轻拍她背后，语气温柔连声音都如哄小孩般。
“没事了没事了，大蜘蛛被吓跑了。”
抚着顾锦言后背的手能感觉到顾锦言头发上的水珠往他手上滴落，凉凉地。
她头发上的香味很香，光是站在她面前都能闻到。
“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霍慎行耐心哄着，顾锦言抽泣，不敢动弹，身子还瑟瑟发抖中。
“我抓着你的手不要怕，我在这。”
霍慎行的话似有股魔力般让顾锦言心逐渐安定下，手紧紧抓着霍慎行的手不肯放开。
霍慎行带着顾锦言一步一步往外走。
顾锦言吸了吸鼻涕，觉得很丢脸，幸好在黑夜中霍慎行看不到她这样子，要是让霍慎行看到的话肯定…
还未想完，漆黑的房间哒地声，似有人在操纵按钮般，瞬间亮起，光线刺目顾锦言反射条件闭上眼。
霍慎行回头一看，精致白皙的脸庞上两道晶莹的泪滑落，兴许是因为刚刚热水的缘故又或者是哭的缘故，白皙的脸颊微红，湿漉漉的头发有些乱，水珠顺着发尾滴落在肩上、背上还有光洁的地面上。
浴巾裹着平扁的身，如蝴蝶般漂亮的锁骨映入眼中，水珠凝聚在锁骨上。
唇轻抖，连小手也抖着。
看起来是真被吓坏了。
习惯了灯光后，顾锦言才缓缓张开眼，眼皮往上掀，布满水雾的眼望着正盯着她看的霍慎行，嘴轻抿。
“我，我是不是很丢脸。”
顾锦言弱弱问，她现在一定很狼狈，她竟然被一只蜘蛛给吓到，而且还嗷呜嗷呜叫着，霍慎行一定觉得她是疯子。
“谁没丢过脸呢，我小时候还穿女装呢，不也很丢脸？”
霍慎行安慰顾锦言，大手轻抹掉挂在她脸颊的两行泪。
光是触碰他都能感觉到眼泪有余温。
见顾锦言这般霍慎行随口胡说一句，瞬间，顾锦言双眼变得明亮，不可思议地看着霍慎行。
“真的？”
害怕已被好奇替代，霍慎行小时候女装？
她挺感兴趣的。
“假的。”
薄唇轻张，磁性的嗓音发出，打破了顾锦言的幻想。
霍慎行知道，现在不解释的话顾锦言一定会想歪，还会将这事儿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