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依依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脑海里想着尹冥爵的一切,他对自己的心意,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更能体会得到。
虽然她心里对尹冥爵也从最开始的好感变成了喜欢,但是距离爱,似乎还有些远了,也或许自己过去就是喜欢他的。
入夜,谭依依靠在阳台的躺椅上仰望着夏日的星空,这应该是入夏以后第一个星星如此明亮的夜晚。
凉风习习,这个时候不冷不热,风吹在身上也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尹冥爵走到她身旁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和她一起看着星空,只要是她喜欢的,尹冥爵都喜欢。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谭依依才开口打破了宁静:“尹冥爵,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哪一步了?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我不想用我的话去左右你的心意,只要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幸福,无论什么样的关系都好,要是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我也不会把你强留在身边,让你难过。”
尹冥爵仍旧望着星空如是说道,只是他的心里却在质疑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将谭依依强留在身边,她也不会为了逃离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吧?对岑林,他吃醋,嫉妒,谭依依对他只有无尽的冷漠,对岑林却百般温柔,每一次看到,都让他嫉妒得快要发疯。
哪怕是用岑林要挟她,也只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可自己若是真的没有将她留在身边,如今的谭依依应该早已经离他而去,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吧?
尹冥爵也让红枫别墅的佣人好好照顾他和谭依依的孩子,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样让谭依依去接受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亲生儿女。
他想要的,是谭依依能以谭太太身份跟他在一起,没有误会,没有仇恨,没有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只有他和她之间的爱。
尹冥爵的话让谭依依心中触动,在她心里,尹冥爵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是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似乎极力想要阻止她和尹冥爵在一起。
“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先试试恋爱。”谭依依温和的笑着说道。
尹冥爵一怔,在过去那些漫长的时间里,他和谭依依只有一个想逃一个想追的婚姻关系,以及对彼此的要挟。
恋爱这个词,尹冥爵还生疏得很。
“我不太懂怎么恋爱……”尹冥爵汗颜的说道,谭依依忍不住失笑。
ke集团的总裁,居然还是个不懂谈恋爱的男人,不过这样一来,也证明了这个男人有多单纯,难怪会被自己剥削压迫,真是造孽!
尹冥爵看着谭依依的笑,瞬间从椅子上翻到了谭依依的躺椅上,欺身压下,脸上笑意邪魅:“虽然我不懂怎么样恋爱,但是我知道,可以做很多本不能做的事,比如……”
话音刚落,尹冥爵便俯身吻上她的唇,他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闻着也让人觉得舒服,尹冥爵的吻,由温柔变得霸道,让谭依依无处可躲又步步沦陷。
许久,尹冥爵才松开了她,谭依依的手臂不知何时环住了他的腰,尹冥爵看着脸上泛着红晕的谭依依,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还说你不馋我身子?”
谭依依顿时尴尬,可自己刚才已经说了跟他恋爱的事,这样的举动也就不算非礼他了。
可偏偏他的话让谭依依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最后索性收紧手臂抱住他:“我现在馋得光明正大!”
尹冥爵哑然,原本他说那番话,只是为了看谭依依害羞的模样,却没想到被谭依依反将一军,倒让他成了应该尴尬的人。
“你这就要玩火了?”尹冥爵也是个食髓知味的男人,被谭依依这样一说,身体里的火焰瞬间被点燃,疯狂蔓延。
毕竟谭依依还是第一次对他说出这样极具诱惑力的话,要不是为了能让谭依依自愿嫁给自己,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扛回房间要了她。
为了压下自己身体里燃烧的烈火,尹冥爵猛然抽身而去,径直回到房间进了浴室,他现在才发现,谭依依骨子里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谭依依刚才也察觉到了尹冥爵身体的异样,没想到他嘴上说着轻佻的话,实际上却是个比她还羞涩的人。
想到这里,谭依依也起身去了尹冥爵房间,打算好好调戏他一番,省得他整天说那么些暧昧的话。
浴室门口,谭依依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好一会儿时间才停止,随后尹冥爵便裹了浴巾开门出来。
谭依依上前一步,本想调戏尹冥爵一番,却没想到地上有一点水渍,谭依依踩上去,一个不稳便往后倒去。
尹冥爵眼疾手快的揽过谭依依的腰肢,可他却被谭依依带得一个不稳,往地上倒去,尹冥爵在落地前,本能的将谭依依护在怀中,用自己做谭依依的垫子,倒在地上一声闷响。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不是故意的!”谭依依刹那的失神之后紧张的看着尹冥爵问道。
“我……嘶~我这头和后背可能摔伤了,挺疼。”尹冥爵原本想说自己没事,可又立马换了说辞。
“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等下我带你去医院。”谭依依说着将尹冥爵扶了起来,看着他的后背,还看不出伤势怎么样,可尹冥爵却在喊疼,又不愿意去医院。
“家里有药,你拿来给我擦擦就好。”尹冥爵说着,一副很疼的模样趴在床上说道。
刚才那一身闷响,谭依依听得再清楚不过,赶紧去拿了药箱找药。
尹冥爵趴在床上,任由谭依依给他擦药,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醒来时,谭依依还在一旁守着他。
“尹冥爵,你也会害怕失去我吗?”谭依依看着他问道。
闻言,尹冥爵一怔,他不知道谭依依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怕,而且很怕。”尹冥爵如是说道,尤其是在谭依依昏迷的那两个月里,他几乎都不敢让自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