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面传来声音。
应该是谭亦城回来了,慕南方关掉了水龙头,走出去。
男人换了一身衣服,让陆延风去办出院手续,慕南方走出来,看见了谭亦城手里捏着一条领带。
她几步走过去。
“谭先生,我来吧。”
男人嗓音低沉,“醒了?”
慕南方,“嗯。没事了。”
“我没有问你有没有事。”谭亦城抿着唇,伸出手指扣着衬衣衣扣,慕南方看着他敞开的黑色衬衣,腹部的纱布已经解开了,一道疤痕,泛红有淤血,但是已经结痂,她怔了怔。
就听见男人说,“你的事情,我并不关心,既然打你不还手,以后想要晕倒,滚远一点晕。”
慕南方脸颊白了白,“我知道了。”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关心自己。
所以,舒望羽泼给自己的那一盆冷水,她并没有告诉谭亦城,也没有让延风去说,因为,说了,就是自取其辱。
她跟舒望羽。
这个男人肯定是全心身的相信舒望羽。
任凭她费再多的口舌。
“好,很好。”他眯了眯眼睛,她还真这么答应了,男人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看着面前一抹黑暗,还有鼻端淡淡的兰花香。
咬着牙,“以后,不准在身上喷香水,难闻。”
慕南方踮起脚尖,双手绕过谭亦城的脖颈,正在给他系领带,听到了这么一句。
她的手指一颤。
“是,我知道了。”
她并没有用什么香水,只是平时偶尔别墅普通的清新空气的熏香罢了。
她下次让哑佣换了。
目光突然瞥见,男人手上包裹着纱布。
这是怎么了?
他的手怎么受伤了。
昨天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