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去摇晃霍宁,就听霍宁忽然小声切急切的喊着:“君山,君山……”
谢君山看着她睡着了都蹙着的眉头,知道自己昨晚上的事吓坏她了。
谢君山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道:“爸,你带我妈出去走走吧,我没事,等下水挂完了我就自己喊一声。”
周慧白了儿子一眼,拉着谢红军走了。
谢红军出来后,看着周慧。
“瞧瞧你那个脸,拉的跟驴脸似的。”
周慧一听,气的抬脚给了他一下。
谢红军没躲。
“儿子心疼自己老婆,不是应该的吗?你真是,越老越拎不清。”
周慧也知道自己这心态不对。
“他们两以后才是一起到老的人,他们两相互照顾,那才是好事呢。你再这么拎不清,小心以后关系越来越不好。既然儿子考研,那就得在这个时间,解决结婚生子问题,等他再分配工作的时候孩子好几岁了,到时候都能上幼儿园了。小宁也少受点罪,你走过的路受过的苦,就别让儿媳妇再受了。”
周慧想到她嫁给谢红军,生俩孩子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的,
想到这里,她叹口气,得咧,那就听老头子的。
晚上,等谢红军跟周慧回到宾馆后,谢君山在霍宁的搀扶下,拿着三万五千块,去找沈凌。
两万块是宋语给的,一万块是谢君山的,五千是霍宁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取出来的。
他跟沈凌在同一个楼层。
霍宁敲了敲门。
不大会儿,一个脸色憔悴的女人打开了门。
“你们是……”
谢君山站直了,冲她敬礼。
“我叫谢君山,是沈凌的……”
“队长……”沈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女人让开了位置,霍宁扶着谢君山走了进去。
沈凌还不能动。
看到谢君山后,沈凌的目光落在他打了石膏的手上。
“队长,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了,但以后也不能开飞机了。”谢君山神情故作轻松,“你小子呢。”
沈凌指着腿:“医生说要锯掉,我不愿意。好好的腿,怎么就要锯掉呢,哪怕以后走路一瘸一拐,也比锯掉好啊……”
沈凌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谢君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凌擦了下眼泪。
“医生说,不锯掉,可能会股骨头坏死引起其他骨头病变,我不相信,我想在试试。队长,我以后都不能开飞机,不能在天上飞了,还不能让我在地上走不能奔跑吗?呜呜……”
沈凌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谢君山单手搂着他的脖子,往自己怀里一带。
沈凌搂着谢君山的腰,哭的像个孩子。
三个女人眼睛也红了,跟着掉泪。
谢君山拍了拍他的头,“听话,不能跑没什么,但咱还得活着,是不是,活着才有希望。”
沈凌吸了吸鼻子:“能有什么希望?从膝盖截跟从大腿根截,有什么区别?”
“队长,我想赌一赌。真要到了那天,我就从这给锯掉。”说着沈凌从大腿根那划拉了一下。
谢君山闻言,不忍在说什么:“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沈凌吸了吸鼻子,“谢谢队长。”
“傻小子。”
说着谢君山看了霍宁一眼。
霍宁走过去,将信封递给他。